玉珠有些纳闷会在这个时间看到他,要知道此时可并没有下朝。
广俊王施礼问安后,便问起他在街上闲逛的缘故。广俊王满不在乎地说道:“那些个挠头的事情,自有二郎与白少那等国之栋梁操劳,我素来不耐国事,做了几日公差便觉得身子亏损,不堪烦忧,已经向圣上解了皇差,自然不必早朝。”
玉珠想起每次见广俊王时,他都是一副身强体壮的模样,也亏得这位皇叔脸皮够厚,能跟皇上说出“身体亏损”的话出来。
广俊王却不知玉珠所想,只兴致勃勃地问着她打算去哪,听闻她打算拜访寄居在翁老家的玉匠时,便高兴地说他也想一并前往,见识下琢玉的高手。
玉珠略微犹豫了一下,被杨素看在了眼中,顿时体贴道:“怎么了?不愿我跟吗?”
玉珠低声道:“此番前去讨教技艺,恐怕不得空与广俊王你攀谈……”
广俊王体贴地道:“袁小姐不用支吾,定是尧二那厮不让你同我多言的吧?”
就在昨日尧暮野与白少下棋的时候,他在旁边旁敲侧击地询问了下玉珠的近况,就被尧二那双利眼瞪下,然后话里有话的敲打了他一番。
广俊王向来不善话里双关,幸而尧二说得也甚是明白,大概的意思是:玉珠虽好,奈何不是你广俊王能染指的,她大约已经是我的囊中物,还请兄台去别处寻芳。
这段话虽然事后在白兄的解析下,闹明白了大概,可是广俊王却满是不服气。如此佳人,尚未婚配,他尧暮野也不大可能许佳人一个锦绣未来,他杨素君子好逑,没有任何不妥,端看佳人的意思罢了!
是以今日特意起了大早,来到巷口等候玉珠,看她何时能够出门。
幸而运气不错,只等了片刻就等到玉珠早早出门了,可没想到佳人态度如此冷淡,失望之余,不禁疑心是尧二从中作梗,背后说了他杨素的什么坏话。
玉珠可不想调拨太尉大人与密友的关系,更是觉得与这些贵人们牵涉太深,总是无益,便只笑道:“奴家不知广俊王何出此言,太尉不曾在奴家面前说过您的言语,既然是翁老的府上,奴家不是主人不可多言,广俊王若有意前往,还请自便。”
说完便撂下了车帘,让车夫继续前行。不一会的功夫,广俊王的马车也跟了上来,一并去往了翁府。
到了翁府后,虽然广俊王有意一同学习技艺,精进一下刻刀的本事。玉珠也并没有与广俊王太多交谈,只带着珏儿去后后院,与郑老先生讨教。而广俊王被玉珠微微冷落得甚没意思,便有些怅惘地与翁老一起下棋消磨时间。
常满如今也是长住在郑先生这里,帮忙照料着恩师的身体。上次预赛的打击对这个少年颇大,让他认识到了自己在甚为自傲的开石本事上都很是欠缺,所以时日更是精钻着基本的功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