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披风垂在草地上,软软的展开。大帽檐盖住了大半边脸,露出窄窄的鼻尖。
莫尼卡在郎柱后探出个头,那边的动作顿了顿,帽檐下探出一张秀美的脸孔。
女子在发育的时候,面容变化不及男子,况且只要一化妆,十三岁看去二十三,三十三的看去还是二十三。
但男性很好认。
眉骨不算太深,两颊窄,下巴还很尖。脸只有巴掌大,发一垂落,那张小脸蛋几乎就会被发丝盖光。
尽管不愿意透露年龄,但他撑死就十七岁。
这个年纪的男子总是很相当漂亮的,但绝不能说帅气。
见他发现自己,莫尼卡索性走到他身边,撑着双膝看他:
“还是不肯说?”
她的一绺卷发从肩上滑落,柔软的,在空中无定势地晃动。
他抬头看她一眼,竟很快就别开视线。
真失礼。
她干脆站直了,俯视他。但也不说话。她就等他的“回答”。
艳阳天。即便在树阴下,她的额上都有些细细汗珠。
他亦跟着站起来,看了她许久,淡色的唇张了张,又合上。他从腰间拿出另一张丝巾,细心地替她擦了汗,然后摘下帽子,用帽檐当扇子,伺候老佛爷似的给她解热。
他年纪不大,就有这么细腻的心思,实在难得。
但他只是个陌生人呀。
她糊涂了,退两步:“既然不愿意说就算了,别做这么让人想入非非的事。”
想入非非?
这死妮子,说话从来不经大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