魔镜说:“白雪。”
莫尼卡一头扎进被窝:“我重新决定了。不回去。”
衣服再多,也觉得自己没衣服;姿色再少,也觉得自己有姿色。
来猜猜,这是个什么生物?
女人。
王宫的生活是无聊而郁结的。莫尼卡透过方框锁住的窗口,看着这个国度的白云蓝天,常常会想起黑不溜秋的家乡。
她管它叫牢笼、泥潭、监狱。
是个生物都是得寸进尺的。小孩尤甚。
曾经,莫尼卡待在家里无痛呻吟地吼她需要自由,需要阳光,需要像个正常人类一样生活。
然后,实施完全放纵教育的母亲和完全管不住她的父亲就放她出来。工作由缝纫换到卖菜,换到洗衣,换到女佣,没一个干得成的,还因欠债过多给人骗了卖……说有多失败,就有多失败。
想当年,怎么说也有几个条件蛮好的男人想追她,她连面都不见。现在呢,被个老头霸占了,还不得后悔。
最重要的是,没脸回去。
她实在没法想像老妈白她眼,老爸冲她狂妄大笑是什么样的一个场面。
还好诺顿到年纪了,也只能看看而已。
莫尼卡蟋蟀似的从床上弹起来,收拾打扮,耗到晚上。
月光起,灯光明。
黑夜的洗礼,跳跃的精灵。
大提琴奏出的音乐传遍宫廷,通彻湖畔,红叶百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