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烟荷,我有些困。”
“啊,打扰宫主了么?那烟荷先退下了。”
从那一日起,上官透对她一直很好,无微不至到几乎不像是那个一品摧花透会做的事。但也是从那一日起,他连她的手都没有碰过,更不要说他习惯性一脸温柔地摸她的头。
上官透此时的表现,她就算再傻也不会不明白是什么意思。
她一直小心呵护着的孩子,居然变成了还未出生便成了父亲的负担。
雪芝身负重伤,每天除了躺在床上修养,什么事都不能做。她试图想要跟他谈,但是每次看到他平静如水的神情,她害怕自己开口以后,他会说出她完全无法接受的话。
直到十日后,她的伤口不再那么疼痛,并且能下床稍微走动后,他才主动对她说话。
“昨天夜里有人偷袭重火宫。”他坐在床沿,为她削梨。
“什么人?”
“不知。但是这人不是来杀人的。”
“他是来偷窃《沧海雪莲剑》的,对么?”
“我猜是。他一直在往你的房间跑。身法很轻,连海棠都不曾发现他,还是云辉起夜时不小心撞见的。但是这人似乎也很怕见人,云辉刚一叫唤,他就以更惊人的身法逃了。按理说,他敢一人闯入重火宫,往朝雪楼跑,身手不可小觑。”
“何止不可小觑!”雪芝坐直了身子,双手发凉,“独身夜袭重火宫的,海棠都没有发现,还能全身而退……等等,秘笈呢?”
上官透伸手探入枕头,抽出了秘笈还有几张铺平叠好却有些皱的纸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