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莲没说话。
我这才抬头看着他,刚巧碰上他的视线。
重莲这才点了点头。
我的脸莫名其妙发烫起来,用药匙挑了点泛青的药膏,轻轻涂在他的伤口上,一边小心翼翼地留心他的表情,依然只是微微皱眉。
只要我一看他,他又立刻笑了出来。
我没好气地说:“痛得很吧?我是粗人,不会玩这些玩意,痛就说。”
捧起他的手臂,轻轻吹了几口气。
重莲身上的香味淡淡的,若有若无地飘出,头有些昏了。
纱布还没缠好,他却歪着头朝我凑过来。
我一惊,下意识地抬起头,刚好碰上了他的唇。
我眨了眨眼,脸又开始发烧了,火气一冲,语气也变得十分不客气:“亲够没有?亲够了涂药。”
重莲细长的眼微微弯着,又靠过来亲了我几下。
“没够。抹完再说吧。”
我头晕,我的头很晕。
三下五除二地替他包了手,他一下将我揽入怀中。
我的头已经接近完全晕眩边缘。
一下从他身上弹起来,逃命似地冲出了心莲阁,留下了一句很杀风景的话:“我、我要去茅厕!拜拜!”
我听到身后的重莲模糊地说了一句:“拜……拜?”
八月十五夜。
皎皎秋空明月圆,嫦娥端正桂枝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