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我最後一次见到雪芝,她却哭得一塌糊涂。
最後一次见重莲,他在夕阳中抱住父亲头颅离开,头也不回。再也不回头了。
到後来,声音已经沙哑,咳嗽不断,一切东西似乎都已经消失。
只隐隐看到雨帘中,有人靠近。
最後他停在我的面前,递了我一张手绢。我有些窘,擦擦脸颊,却看到他腰间挂的雪扇。
抬头,愕然发现眼前的人是豔酒。
他垂头看著我,面无表情,似乎也不那麽丑了,甚至还挺顺眼。
我站起来,道:“你跟踪我?”刚说出口,听到自己声音跟鸭子似的,扭了扭脖子。
他不说话。
我又突然发现他居然比我高──他没有坐轮椅。
我指指他的腿:“你,你这是怎麽一回事?”
他依然不回话,用手绢替我擦脸。我拨开他的手:“反正都成了个落汤鸡,擦不擦无所谓的。你这腿怎麽回事?”
他轻笑道:“有什麽好哭的?”
“关你什麽事?”
“不就是少个情人,有必要这样没出息麽。”
“你懂个屁。”
他又不答话,还是固执地擦我的脸。我不耐烦了,重重拨开他的手。他把我推到石墙上,埋头就吻下来。我一直以为他是个老妖怪,对任何事都是投入三分感情七分理性,已经到达了无情无欲的程度。但当他和我拥吻的时候,我发现这人不像我想得那样沧桑。他啃人的时候,uu1001词语替换得就像个刚陷入爱情的少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