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的头颅很新,还有血丝。但骨质疏松,这是老人的头。重火宫只有五个这麽老的人,其中後脑勺比较突出的只有南宫和宇文。宇文跟著我们。”
我听说几位长老与重莲一起长大。到此,忽然忍不住回头,看看他:
“莲,你还好麽。”
“不用担心我。人死由命,再多伤感也没有用。”
“真的一点都不难过?”
“有时间为那些死去的人难过,不如保护好活的。
瞬间,又是尴尬的沈默。
我分明知道他不是刻意针对我,但那句话,真是狠狠给我一拳。
隔了很久,重莲才说:
“从今以後,天山要麽一个重火宫的人都不能碰,要麽,就只杀一个人。”
“谁?”
“我。”
刚出山岭,就遇到一家小客栈。一进去,果然看到重火宫的人都在一楼等待。
重莲坐下来:
“先用餐,明天一早往回赶。”
几人应声,都跟著坐下。上了几道小菜,重莲饮茶,砗磲和琉璃要了两壶烧刀子。
我一直在想蛋蛋死前说的话。
疑,二。
这个疑,是否就是指遗书?
还有,他抬手,是想做什麽?
轩凤哥的遗书我几乎都能背下来,但反复想那内容,觉得一点问题都没有。
但他写作一直有个习惯:如果是写诗,会另起一行,如果只是这种普通的文言。他都是堆成一长篇写。
为什麽要这样写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