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凰儿。”
“凰儿?”
“啊啊啊啊?”我愕然回头,才发现自己提着一个空盆子在发呆。
“想到什么事了,这么开心?”
“没有,我在想那姬康还真是个有趣的人物。之前这么大义凛然,你一出现,他就屁滚尿流。”
“姬康会恨我是正常的。只是我没想到,那件事竟然可以让他记恨到现在。”
“什么事?”
重莲给我说了说,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:有一段时间重火宫大量招人,银库亏空,急需用钱。恰好同一时间所有可以借银子的门派都在缺钱。姬康说他叔叔是大金赌坊的老板,可以通过赌坊赚钱。重甄同意,但重莲反对。后来姬康不知道怎么的还是把重火宫的一万两白银偷走,拿去赌。结果没赚不说,还大亏。重莲当时命人把他打去了半条命,饿了几天几夜,再叫人这个事。才知道是姬康他叔叔知道他家败坏,翻脸不认人,还故意唬弄他。之后重莲给他说,他不但不听,还对重莲态度特别差。再没多久,这小子就恨他恨到入骨。
故事还没说完,重莲便又开始压抑住咳嗽。我搂住他,拍拍他的肩:
“怎么会病成这样?”
“我捏碎了姬康的玉佩。”
“这,我知道你捏成了粉很厉害,但那个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吧,怎么会……”
“我动用了真气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我猛然推开他,“你现在连真气都不能用了?”
“其实我根本没有法子。”重莲脸颊没有血色,穿了单薄的亵服,一双紫眸却格外明亮,肤色更加显得惨白,“我的武功恢复了,但只要一动用真气,就会变成这个样子。而且,很大一部分时间,我的神智并不清楚。这个月是我表现最正常的一个月,但身子一日不如一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