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可怕。”
“没错。所以这里的人武功再比他高,都会忌他三分。他自己放话说过,只要给他银子和女人,他肯杀亲爹,奸亲娘──当然,他爹娘早死了。”
“当初他宁为鸡尸,不为牛从,这会又人性泯灭,何以如此矛盾?”
“正是因为矛盾,才会可怕。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刻会做什麽。”
“这样的人,竟然配了如此文雅的名字。”
“没有人叫他真名的,大家都叫他缺右眼。”
“这不是诅咒别人两眼都瞎掉麽。”
“那有什麽办法?谁让他不叫曲左延?”
我看一眼曲悠延。他正用左手抓鸡,右手上的钩子唰的把整只鸡撕成两半,一口咬下去,满嘴是油。接著一杯酒下肚,喝得好不畅快。
再看看那帮肃静吃豆腐的少林弟子。
他以前曾经也是他们之中一员。无法想象。
但那些和尚吃斋念佛,却一如既往,清寂中带著点高傲。也不知是否我太敏感。
以前和重莲来的时候,我曾经无比郁闷地抱怨说,所幸这些名门高师只包下客栈,没有限制大会。否则,像我们这些扣上邪教帽子的人怕再没机会踏进奉天半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