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指握成拳,却在放在门上很久后都没能叩门。怀中抱着他的衣服不知几时变得异常沉重。
终于,在他又看完一页以后,我知道自己终究做不到若无其事地靠近他,收回手往后退。
这时,公务室里传来了奥汀的声音:
“进来。”
我怔了怔,从门缝往里面看去,他没有抬头。我一鼓作气推开房门。
“放在桌子吧。”奥汀看了一会儿,又说,“午饭之前不要进来了。”
我默默走到他身旁,把大衣披在他的肩上:“不是红茶。”
奥汀这才倏地抬头看向我,又下意识摸了摸大衣,深而明亮的瞳孔中有雪花飘移的倒影。我替他将领口扣上,刻意避开他的视线:“红茶还要不要送来?”
他放下手中的书本,微微扬起下巴以方便我的动作:“你替我拿来就好了。”顿了顿,又补充道:“人太多麻烦。”
我点点头,帮他弄好以后,依然回避着他的视线,尽量不发出声音离开。
二十分钟后又回到公务室,我把茶盘端到奥汀身边。他看得很认真,但页码还是刚才的349。
有雪花落在玻璃窗上,夹杂着小量冰雹,发出清脆的碰撞声。我抬头看看外面的大雪,心中不由对阿斯加德糟糕的天气抱怨一番。但再一回头准备倒茶的时候,却正对上奥汀的视线。
我立即看向茶盘,将杯子拿出来,提起茶壶,默默往里面倒了一些茶,加了小半颗糖进去。直到将茶杯推到他的手旁,余光都能发现他一直在看着我。
“弗丽嘉。”
他的声音温柔却又有一些空灵,就像源自王都古道的尽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