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法排遣,甚至无法理解自己心底的情绪,殷寒近乎惶恐的扳起对方的脸,冷笑着:“这是什么眼神?皇上——”
倏然住口,殷寒直直的看着那双没有神采的眼,心里突然泛起一丝恐惧。
而那人紧接着的话,则让这丝恐惧一下子铺天盖地的蔓延开来。
“……殷寒?——我瞎了。”
这么说着,君莫言语气平淡得不像是在谈自己的事情。
莫名的,在对方开口之后,殷寒本来郁结在胸口的闷气一下子淡去不少。连带着,让他的脑子也清醒了许多。
“……怎么回事?”上次见面的时候,分明……上次?
隐隐约约的,殷寒捕捉到了什么。
而君莫言,也在微微的沉默过后开口:“大夫说是心病。”
“心病?!”刚刚稍微平息下去的怒火再度蹿起,殷寒忍不住道,“心病弄瞎了眼?你到底要逼自己到什么程度?!”
皱起眉,君莫言偏过头,试图挣开对方扳着自己下颚的手——但显然,对方一点都没有放开他的意思——那双手,还是死死的扼住他的下巴,强迫他的头定在某个位置。
试了两次后,君莫言也不浪费力气,只是冷淡的开口:
“这和阁下没有关系。”
像是在酒酣耳热之际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,殷寒心中什么乱七八糟的火焰都被浇熄了。于是,终于彻底冷下来的他看着面前的人,缓缓问:
“没关系?……那么眼下,皇上和殷某有没有关系?——八千两买个小倌的一夜是疯子,但买个皇帝的一夜……”满意的感觉到手下人的僵硬,他勾起唇角,露出一个微凉的笑意,“——那就是一个幸运的疯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