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察觉出韫玉已经软成一团，这把稍微离开她的唇，听着她喘息声，他伸手抚住她的柔嫩的脸庞。

韫玉握住他的手，撒娇道：“怎么半夜三更回来的，灯也不开。”

要不是他身上熟悉的气息，都差点动手了。

秦予绥还在摩挲着她柔软嫩白的脸颊，听见她的问话只是嗯了声。

韫玉伸手按开床头灯，看见他穿着一身黑衣，没受伤，面容依旧英俊，只是表情有些冷硬，直到看见她，他的面容温柔了些，起身坐好，把她的手臂从薄毯中抽出，看见手臂上的伤口。

那是被玉诳砍伤的，他已经听龙其宵说过，秦予绥看了眼枕头旁边的玉诳剑，它颤了下。

韫玉握住他的大掌，“我没事，只是小伤。”

刀口的确不深，那时候屠宗光没打算用玉诳剑杀她，他身上没有杀气，所以玉诳剑就没防备住，哪里知道屠宗光只是想让她流点血，那阵法吸血，所以刀口不深，韫玉用灵泉水养半月，一丁点疤痕都不会留下的。

秦予绥却不言语。

他用满是厚茧的手慢慢摩挲着她的手臂，韫玉都能感觉出他的自责，他一定是怪自己没有陪伴她。

韫玉握住他的手掌晃动两下，“秦予绥，我真的没事，你不要不说话。”

秦予绥抬头看她，“我担心你，你受了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