韫玉从背包取出朱砂和符纸画了张镇魂符递给陈时安,温声道:“生魂离开身体好几天可能会有些后遗症不太舒服,这个符篆你随身带着,过几天就没事了。”
陈时安接过符篆,有些沉默。
他看向聂月香,聂月香知道儿子这是有话跟韫玉说,她暗暗叹息声,离开病房去走道里等待着。
她很清楚儿子跟韫玉没有可能,她不懂韫玉为何走上这条路的,但从这刻起,他们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,再无交集的可能。
时安也该放开了。
病房里只剩下两人。
陈时安用拇指摩挲着有些粗糙的纸符,这张符清晰的告诉他,他与她,差距太大,两个世界,再无可能。
韫玉不开口,等着她说话。
最后陈时安慢慢捏紧符篆问道:“你怎么会做这行的。”
韫玉道:“跟着村上的老人学的,我挺喜欢帮人算命看风水,所以开始做起这行,我不习惯帝都生活,陈时安,你应该发现的,我变化很大,不再是以前的韫玉,你喜欢的不是我,而是以前的她。”
她连说话都是直直的,让陈时安连半点幻想不能再有。
他哑着声音道:“是的,我知道。”
这么些日子,又经历这件事情,看着她巨大的改变,他很清楚的。
他会试着慢慢放下,他希望她过的幸福,以后碰见能保护她的人,至少他没办法保护现在的她。
韫玉柔声道:“陈时安,你以后会很幸福的,你会遇见很好的女子。”
“好。”他望着她,“玉儿,也祝你幸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