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再是大魏朝的福玉公主,她没有去阴曹地府,没有去投胎,她成了两千年后华国一位与她同名同姓的姑娘。
韫玉裸着身子,脸色惨白坐在宽大柔软的床上,这一切实在太难以消化。
这具身体与她同名同姓,都叫韫玉,今年二十一岁,是华国帝都传媒大学的一名大四学生,再有一个月要毕业。原身家中有些穷,供她读完大学便要努力找工作。最近同学都忙着毕业论文和工作的事情,班长是富二代,提议毕业在即举办个毕业班会,他掏钱,不需要同学们凑班费,大家都去,原身迫不得已也跟着去了。
去的地方叫唐顿会所,是个很高级的私人会所。
同学们很拘谨,在里面吃过饭开了间大包厢唱歌,原身喝了一杯果酒没多久便昏死过去。现在想来,那果酒怕是被人下了药,原身对这种药物过敏,心脏停止跳动,她就成了现代的韫玉。那会儿她混混沌沌身体发软,以为是到了阴曹地府,她误以为的阴差也只是她的同学,她被送到楼上的房间,那颠鸾倒凤的春梦也是真的。
不知过去多久,房间角落传来奇怪的歌声,韫玉僵硬的转动脖子,朝着声音来源望过去,那是她这具身体的外套里传来的,应该是个叫做手机的东西,她没打算接听,她现在六神无主。
手机响了好一阵才停歇。
韫玉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,却知晓这里不能久留,她忍着身下痛疼不适的感觉走到沙发前,沙发上放着她被叠的整整齐齐的衣物,衣服上面有张纸条,“对不起,我会负责。”下面留着一串手机号码,字迹骨气劲峭。
韫玉麻木的把衣服穿好,纸条顺势塞进口袋中。
对于重新活着和失去的清白,她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伤心。
走出唐顿会所,韫玉眼都不眨的看着周围的高楼大厦,川流熙攘,快速移动的铁皮车,宽阔四通八达的大路,心里震撼的说不出话来。这就是两千年后的繁华都市吗?
她依照记忆中的印象去到地铁口,挤进人头攒动的大铁皮车里,她小心翼翼的挪到里面,心情真是复杂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