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皱着眉,艰难地咽下了嘴中的那口咸豆浆,接着立马拿了一个烧麦塞嘴里,去掉嘴里那一股子的奇怪的豆味。他果然不该随意尝试的,甜咸党争斗了这么多年,这里头果然有着他们甜党无法跨越的鸿沟。
可是这几乎没动过的咸豆浆该怎么办呢,这年头浪费粮食是会被所有人谴责的,而且江一留上辈子养成的节俭的习惯也不允许他这么做。看样子,只能捏着鼻子把这碗咸豆浆给喝下肚了。
“你喝这个。”
江大海把自己面前还没喝过的甜豆浆递了过来,江一留还没回过神,江大海就唏哩呼噜大口的把那碗咸豆浆喝下了肚。
“砸砸——”江大海皱着眉砸了砸嘴,显然也不太适应那咸豆浆的威力。
“这粢饭糕好吃,你多吃点。”
江大海看儿子一直看着他,给他夹了一个粢饭糕过去催促他快点吃饭。
江一留低着头,喝着温热的甜豆浆,心底流过一丝暖流。
阮援疆喝着美味的咸豆浆,就着油条和粢饭糕,将父子两的互动看在眼底。
小宝这孩子看别人的事看的分明,可一到自己身上就迷糊了。也不知道他之前经历过什么,似乎对父母和他老伙计两口子有难解的心结,照理不应该啊,他们把他捧在手心还来不及,怎么会让他心底有了这么大的疙瘩。
越是聪明的人,外人的劝解就越听不进去,这心结只能由他自己解开。
阮袁青到的比他们预料的还要早,在吃完早饭没多久,侨务所的小徐就来了招待所,要带阮援疆他们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