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一留看了看四周,地里都是野猪跑过的痕迹,埋在地底下的番薯有不少被翻了出来,被野猪啃的七七八八,除了这些,还有一个尿素袋,里头装着大半袋红薯,还有一个被丢在一旁的铲子,他心里大概清楚,自家二叔晚上的出现在这里,是为了什么了。
村民也不是傻的,自然也知道江大川倒着搞什么勾当来了,可是现在好好的一个人变成这副模样,再多的火也撒不出来啊,一切都只能等江大川好了,再慢慢算账。
“爸,妈,求求你们,给我点钱吧,把大川送去县城的医院看病,他是你们亲儿子啊,你们不能见死不救啊。”
范晓娟哭的一脸眼泪鼻涕,像个疯婆子一样跪倒在江家二老面前,不断地磕着头。
“白老哥,你怎么看。”江老头没理会这个媳妇,皱着眉像白昉丘问道。
白昉丘摇了摇头,拿出自己随身带来的布包,里面全是长短不一的银针。
“现在我只能先给他止血,不然,没到医院他的血就流干了。”白昉丘没说,即便到了医院,江大川这条腿恐怕也得瘸了,那么大一块肌肉被野猪啃没了,以后走路肯定有影响。
“不行,你别碰我家大川,谁知道你被下放是为了什么,没准就是看死过人呐,我家大川到你手里,不就被你害死了吗。”
范晓娟一把推开正要施针的白昉丘,像是防贼一样防着他。
“你就知道给村里人开那些苦药渣子,知青都说了,中医都是愚昧骗人的,你就是个骗子。”
能被下放的有什么好东西,村里人蠢,把他当神医供着,她范晓娟可不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