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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价格低廉,那些小书摊的生意十分红火,几乎每天都围满了孩子,连大人,也会忍不住被那些有趣的小人书吸引,买上几本带回家去。

自从文革开始后,这些小书摊都消声觅迹了,家家户户手上的那些小人书不是损坏了,就是被怕惹麻烦的大人当引火纸给烧了,存世极少,更别提保存完善的了。

江一留之所以会对这些小人书的价格记得这么清楚,是因为他曾经也有过一本小人书——《渡江侦察记》,1957年出版的,是当初小舅舅送给他的,那一本书在后世炒到了十万块钱的高价,只可惜,在他小时候被堂兄江爱国抢走,最后那本小人书是什么下场,他至今都不知道。

江一留偶然间得知那本小人书的价值后,就总是会不经意的留意那些讯息,可以说,对于这些小人书的价值,他比大多数人都清楚。

有了一本《牛虻》提高士气,江一留一鼓作气的钻进书山里,想再找几本值钱的小人书。

一些破破烂烂的小人书值不了多少钱,江一留秉着绝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理念,将那些书也都收集起来,保存完好的小人书早被他小心地收进了空间,他特地清空了一个货架,用来放置这些东西。明面上就摆了两三本表象有些破旧的小人书,以防引起舅舅的怀疑。

江一留叹了口气,看着翻了一小半的书山,人家重生六零年淘宝,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淘到王羲之的字,唐伯虎的画,他怎么就没有这个福气呐。找了这半天,就没见到什么字画之类的东西。

不过宝贝毕竟是宝贝,若真这么好找,也就不会那么值钱了。

江一留的失落只是一闪而过,随即又像是打了鸡血一样,精力充沛地朝另一堆书山走去。这些可都是他将来的起步资金,而且错过了这次机会,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来县城一趟。

“啪嗒——”

脚上不知踩到了什么滑溜溜的东西,一个重心失稳,江一留就摔倒在了地上,幸好大冷天穿的厚实,膝盖没摔疼,只是手掌破了一块皮,火辣辣的疼。

他直接将嘴凑伤口上舔了舔,都说口水是最好的消毒用品,现在也没药膏给他覆伤口,空间里的创可贴太显眼,他也不能拿出来,只能用这种土方法止血了。

江一留一边舔着伤口,一边朝那个绊倒他的罪魁祸首看去。

一个细长的木盒静静地倒在一旁,圆形的桶身,盖子似乎被他不小心踢开,隐隐露出盒子里雪白的一角画帛。

江一留眼睛一亮,连手上的疼痛都忘了,跑过去,将那木盒和一旁的木塞捡起来,仔细观摩。

这木盒质地坚硬,通体乌黑,切面光滑,打磨的镜面光亮,入手微凉。光看着盒子,就非凡品,江一留更加期待这盒子里面装的东西,会是何人的画作。

他正要将里面的画卷掏出来,就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,吓得他立马将画盒送入空间,拿起地上放着的几本小人书,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
“你这是把这里翻了个底朝天啊。”

顾夏实从外头进来,看着散落了一地的报纸书刊,指着灰头土脸的小外甥笑着说到。

“翻了这么些,有没有找到什么宝贝啊。”顾夏实开着玩笑,眼里带着笑意,一看就知道他今天的收获不错。

江一留见到来人是小舅舅,松了一口气,将手上的几本小人书递过去给他瞧瞧。虽然舅舅待他真心实意,可是空间之事太过逆天,他不敢赌那可能性,这个秘密,他会一直藏在心里,谁也不说。

“果然还是个孩子。”顾夏实随意翻了翻那几本册子,将这些东西还给小外甥,“你要喜欢,下次我再带你过来。”

江一留有些舍不得剩下那半还没有翻过的书堆,只是小舅舅都开口了,只能跟着他一块出去。

“小舅舅,你找到什么宝贝了?”江一留好奇的问道,看他身上似乎没藏什么东西的样子,难道是宝贝的体积比较小?

这还真让他猜对了,因为出去的时候会经过守门的那个女人,顾夏实从来不敢拿体积太大的东西出去,即便大冷天衣服有些厚,里面塞了大的东西,还是一目了然的。

顾夏解开大衣的扣子,神秘地往里头掏了掏,拿出两个还没江一留手掌大的东西,递到他手上,嘴上叮嘱着:“这可是宝贝,别摔坏了?”

江一留一手接过一个,凑到眼前仔细观摩。

一个是瓷质的鼻烟壶,椭圆的形状,小巧精致,上面描画着一个体态风流的古代仕女,洁白如玉的瓶身,只是鼻烟壶上并未刻有印记,不知到底是何朝代。

另一个是玉质印章,连江一留这样不懂玉石之人都看的出来这个玉的品质,绝非一般的玉石,乳白色的印章,触手温润,流光溢彩,可惜,印章的一角被磕碎,留下了一些残缺,大大损害了它的价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