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知书这个妹妹吗?知琴神色复杂,好歹小时候疼爱过几年,即使这个妹妹不仁,她这个当姐姐的也不能无情,给她个百八十两,就当是她的嫁妆了。
午饭过后,知棋也出现在了屋子里。
原本就安静的性子,此时更加沉默了,眉头紧锁,人也消瘦了许多,穿着一身青灰色的衣衫,素淡的颜色反而衬的面色比知琴更加难看。
看到屋里坐着的知琴时,她的眼里仿佛猝了毒一般,只是那狠厉的眼神一闪而过,转瞬间又变成了以往温柔和顺的模样。
知琴并没有发现知棋的不同,围坐在人群里,谋划着怎么拿回他们各自的东西。
“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?”傅大牛和傅二牛两家子聚在了一间屋子里,商量对策。知琴也是这时候才知道,他们居然在牢里把爷爷气的吐血,爷爷还发誓要断绝父子关系。
“蠢货,一群蠢货。”知琴克制不住内心的暴躁,原本以为求求情才能解决的问题,现在倒好,估计是没办法了。
“二弟,你脑子灵活,想想有什么好办法没有。”在这种时候,傅大牛还是很能拉下脸皮来讨好自己弟弟的,傅二牛心眼多,比他更懂得讨好傅老头。
“我这不是正想着吗?”傅二牛眉头紧锁,显然也是十分苦恼,看傅大牛在一边催促,没好气地回答道。
“爹,我看还是算了吧,都是我们惹爷爷生气了,等时间久了,我再哄哄爷爷,爷爷看到我们的表现自然会原谅我们的。”
开口的是二房的傅宝根,他从五岁开始就被送到傅传嗣身边教导,耳濡目染了很多为人处世的道理。三叔一家都是和和气气的,对他也很好,这些年,他给三叔他们添了不少麻烦,但是他娘和妹妹总是在背地里说三婶和珠珠妹妹的坏话,嫉妒她们的好日子。每天向他打听他在三叔家里的事,打听三房的钱财。
这让刚刚回家没多久的傅宝根十分不习惯,只能借着上书院读书来躲开她们。
还有爹爹,在爷爷当上荣国公后也变了,也开始对三叔有所不满,每天怂恿他去讨好爷爷,想让他从爷爷手里哄点好东西出来。爷爷的东西就是他自己的,爷爷想怎么处理,他们这些小辈都不该在旁边指手画脚。
这些日子,夹在爹娘和爷爷三叔一家中间,他觉得太累了,现在出了这件事,他反而还轻松了一点,爹娘想要过上富贵生活,他这个做儿子的会努力替他们实现,他会努力读书,将来考上进士,即使做不到三叔那么厉害,但是也会尽自己努力让他们过上好日子的。
“你懂什么,我看你就是让你三叔一家给教傻了,亏你还是我的儿子呐,怎么一点也没继承我的精明呐。”
傅二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家儿子,越想越觉得当初傅传嗣答应帮他带儿子没安好心,当时肯定打的就是这个主意,想着把人教成这样,以后就不会和他们家的那几个小崽子抢老头子的东西。
“聪哥儿、宝根,知书、知画,你们三个都出去。”知琴挥挥手,支开他们几个。
“我不,我就要留在这。”知画抱着徐氏的胳膊,凭什么听她的,让她走她就走。
傅二牛看出知琴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主意,有意支开几个向着三房的那几个,还有知画傅聪这两个嘴上没把门的小鬼。
“你大姐让你出去你就出去,不听话小心老子削你。”傅二牛威胁地举起手,吓得知画立马爬下炕,离开了房间。
知琴确定外面没有人听着,回到屋里。
“爹,二叔,我就问你们一句,你们是想花几年甚至十几年的时间来赌爷爷原谅你们,还是想直接拿一大笔钱,离开这里逍遥一辈子呐。”
知琴的话让两个汉子都沉默了。
“你想做什么?”傅二牛试探地问道?什么办法可以让他们得到一大笔钱呐。
“你说爷爷奶奶最看重家里的哪一个孙辈?”知琴语带恶意。
一旁沉默的知棋诧异地看了她一眼,难道她想——
果然没有这个贱女人干不出来的事。
“你爷爷奶奶最喜欢的?”傅大牛和傅二牛想也不想,“肯定是三房的那两个小子呗。”按照他们两人的想法,小子当然比小丫头招人喜欢了。
“难道你想对他们两个小子做什么?”傅二牛摆摆手:“不行不行,那两个小子武功高的很,想逮住他们可不是件简单的事。”
知琴白了个白眼:“谁在说他们,我说的是宝珠那个丫头,爷爷奶奶可是把她当眼珠子看待,而且三叔三婶就那么一个宝贝女儿,平日里什么好东西都是先给这个女儿,剩下的才是两个儿子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