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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琴的指甲狠狠掐进肉里,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。

她没有想到,自己都跑到瀛洲了,三叔三婶还想把自己送回去,紧咬双唇,不行,她不想过那种普通人的日子,那个瘸子只是个秀才,家里有点钱又有什么用,不能当官,不能让她过上像三婶那样的生活。她得想办法留下来,一定要在三叔他们把她送走之前找到合适的人把自己嫁出去。

知琴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回到房间内,很自然地吩咐丫鬟帮她倒了一桶水,说是想洗个澡,等倒完水,挥退丫鬟,从行李里拿出一套换洗的亵衣打湿,悄悄放了起来。

晚上用完膳,独自回到房中,拿出那套湿冷的衣服套在身上,打开窗,吹着凉风,直到感觉昏昏沉沉,才脱下湿掉的亵衣,将它藏到包裹里。

第二天一早,丫鬟来叫她起床时,知琴整个人已经烧得迷迷糊糊,吓得丫鬟急忙来找傅传嗣夫妇禀报。

“真是怕什么来什么。”傅传嗣苦笑了一声,这下子是没法把人送回去了,只能等她病好了再说,吩咐丫鬟:“赶快去请个大夫。”

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,知琴如她所愿地在傅府呆了下来,还怕自己病好得太快,每次吃药都只喝一半,剩下的趁人不注意,从窗户倒出去。

“大夫,我这侄女的病怎么一直好不了。”芸娘在送大夫出去时,担心的问道,都快大半个月了,这人还是一直病病歪歪的。

“哎,这位夫人,我也就明说了。”大夫叹了口气,让芸娘心头一紧,这病该不会治不好了吧。

“你家这位小姐身体本就不好,都快十五岁的姑娘了,看上去就跟十二三岁似的,这次她感染风寒加重了体内的寒气,我在开的药方里特地加上了些暖宫的药物,可惜啊”

大夫摇摇头,他原以为吃了几剂他配的药下去,这宫寒的症状应该会有所缓解,结果没用不说,这次复诊病状还加重了,恐怕以后于子嗣有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