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写到兴浓处,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声赞叹,吓得傅传嗣差点没把墨水给洒了。
敢在殿试的时候发出声音的,除了正德帝,不做他想。幸好,正德帝没有在他身后停留太久,过了一会儿又接着巡视其他考生去了,也让傅传嗣松了口气。
不过,那声赞叹已经被在场的人听到心里,所有考生都已经把他当成了最大的敌人。
中午的午膳是肉包子加一碗白菜汤,肉包子有点凉了,里面的肉馅凝固成块状,傅传嗣吃了几口就觉得没了食欲,倒是那碗白菜汤滋味不错,喝了半碗,要不是喝多了怕上茅厕有点麻烦,他都想整碗都喝了。
用完午膳,考生接着开始答题,傅传嗣审视了几遍,又缩减了一些句子,终于满意,拿起一旁的试纸,准备将写好的策论重新用馆阁体眷抄下来。
“哗啦。”一旁的考生甩了甩笔头,墨水直接飞溅到傅传嗣的案桌上,幸好他拿起了试纸准备眷抄,不然试纸恐怕就直接毁了。
殿试考试严格,每个人的试纸只有一份,要是试纸毁了,这场考试也就毁了。
周围不少人都看到了这一幕,还有点幸灾乐祸,看到试纸完好无损,有几个脸上还露出了可惜的表情。
监考的守卫比傅传嗣反应更快,直接将那个甩笔的考生拖了下去。
“冤枉啊,我是无心的,求陛下开恩,求陛下开恩。”被拖下去的举子已经年过五旬,头发苍白,可想而知他走到今天这一步花了多少心血。可是发生了今天这样的事,还惊扰了圣驾,估计连举人的身份都保不住了。
傅传嗣可不觉得他是无心的,参与科考的人都知道试纸对一个考试意味着什么,甩笔的动作本就不雅观,一个年纪都这么大的考生,为何会在如此重要的殿试做出这种动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