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传嗣醉醺醺的走进房中,带着一股浓烈的酒气。
芸娘正在给宝珠喂奶,嫌弃的掩了掩鼻:“你是喝了多少酒啊,也不怕熏到孩子,”说着挥手催促他出去洗个澡换身衣服。
“啊啊——”宝珠松开口叫了几声,表示自己一点也不介意。
可惜没人理解她的想法,傅传嗣以为真的是自己身上酒味太重,嘿嘿一笑,拿着铜盆去外面打了盆井水,草草的冲了个澡,换了身干净的衣服。
“岳父大人太高兴了,硬拉着我喝酒,这不就不小心多喝了几杯,放心,一点没醉。”傅传嗣说完爬到炕上。
“我爹他们都走了?”
“走了,景瑜开头还想留下来,岳父不同意,让景彦把他绑走了。”傅传嗣一想到古板严肃的舅舅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就觉得好笑。
“我爹也真是的,又不是外人,让景彦和景瑜在家住几天也没什么打紧的。”不过她也知道自己父亲的性格,对她这个女儿还好点,对儿孙格外严格。特别是他大哥违背父亲的意愿从商以后,他对两个孙子的管教越发严格了,每天压着两人读书,景彦还好点,沉稳懂事,景瑜就有点野,成天想着怎么逃学。要是真让他在这呆段日子,估计会去更没法管教了。
“啊啊啊——啊啊——,”男神居然趁她喝奶这点功夫就跑了,不开心,连喝奶的胃口都没了。
芸娘以为她只是喝饱了,有点诧异她这次的胃口怎么变小了,要知道,她每次喝完一边还不够,换着另一边还得来几口,吃的比她两个哥哥都多。
不过看她手脚动弹有力的样子也不像生病,芸娘只把一切归结于今天洗三太累影响了她的胃口。
“光宗和耀祖呐,他们两个没跟着景彦跑了吧。”
“没,下午闹腾太欢,现在两个都睡着了,娘说今晚就睡他们屋。”傅传嗣逗弄着心情有点沮丧的宝珠回答到。
“两个小没良心的,这么多天没见了,也不来屋里看看我。”芸娘今天一天都没看到两个儿子的影子,心里有点泛酸,亏她这么想那两个小鬼。
“没事,儿子不稀罕你,我稀罕。”傅传嗣说笑着亲了她一口。
芸娘挥手推开了一旁动手动脚的傅传嗣,“讨厌,孩子还看着呐。”即使生了三个孩子,对于这种亲密的事情她还是很羞涩。白皙的脸上迅速爬满红晕,像上了层胭脂,羞涩动人,把傅传嗣都看呆了。
似乎,生完宝珠后,表妹变得更加动人了,娇艳的让人蠢蠢欲动,可是一想到离解禁还有一个月,顿时觉得人生艰难。
其实他没有看错,芸娘的确是比以前好看了,前天晚上,宝珠趁芸娘不注意的时候往她喝的汤水里放了一粒美容丹,现在他看到的只是初步的成效,往后的日子里芸娘只会越来越美。
“她还小,能知道什么。”
“啊啊——,”宝珠用叫声表示抗议,她知道的多着呐。
“你看,这是什么?”傅传嗣像是变魔术似得从身后拿出一个木盒。
芸娘好奇的打开一看,小小的一个盒子里装了整整齐齐的十锭银元,粗磨估计大约有一百两吧。
“你哪来的这么多钱?难道是我哥给的今年的红利?”芸娘知道傅传嗣入股了她哥的生意,每年都能拿到不少分红,不过往年就十几两,今年怎么这么多。
宝珠也很好奇,看自己家的样子就是个普通的乡下人家,顶多吃穿不愁,但是也称不上富庶,这一百两在古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。
傅传嗣笑了笑,也有一点得意,岳父一直不喜欢大舅哥做生意,不肯在经济上支援他,只等他哪天在外面待不下去了,乖乖回家。
傅传嗣却不以为意,那些个文人都喜欢表达视钱财如粪土的态度,仿佛提起钱就会沾染铜臭,也不想想,没有钱,他们哪来的时间花天酒地,挥洒他们那不值钱的情怀。
他从小就知道钱是一个好东西,很小的时候,他经常听到爷奶骂他娘亲,不就是出嫁的时候没有嫁妆吗;长大了点,为了他读书,家里花了很大一笔钱,即使那是候他娘在这个家已经树立了权威,已经长大娶妻的哥哥嫂嫂私底下还是经常抱怨。那时候他就喜欢上了这些黄白的东西。
“大舅哥今年跑到暹罗国去了,进了大批的香料和他们当地特色的布匹,转手卖到了京都,很受那些小姐太太的欢迎,大赚了一笔,所以今年的分红格外的多。”傅传嗣看芸娘有点疑惑,向她解释道。
“这么多银子,大哥怎么没帮你换成银票啊,暗格里都快放不下了。”芸娘爬起身,掀开床垫,在宝珠震惊的目光下,移开了几块砖头,从下面掏出了一个有些陈旧的木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