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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汶英也拉着老夫人说道,“老师待汶英十分好,外祖母,老师没有对我不恭敬。”

老夫人脸色更不好了,正要发火,外面已经传来脚步声,那是靴子踏在地上的声音,在王府里能够这样走路的,除了王爷不会是他人,所以所有人都看了过去。

容简已经进了内室里来,他一进来看到闵湘跪在地上,地上阴寒,他神色就更不好了。

还没有对老夫人问安,已经过去将闵湘从地上扶了起来,这才转身对张荃道,“你这是怎么做管家的,老夫人来了府上,就让她来这里怠慢她,还不快请去前面正厅里待客。”

他这样一说,老夫人是客,自然不能管王府里的内事,而且分明是让她出去外面院子厅里,老夫人哪里能不生气,但是容简却态度强硬,骂了张荃,又骂其他人,“这里是后院内室,都拥挤在此处,是何道理。王府里没有规矩了吗!”

所有人下人都被骂得战战兢兢的,那些跟着老夫人来的丫鬟婆子们也很战兢,毕竟这里是王府,不是镇国公府。

丫鬟婆子们都赶紧跪下请罪后出去了,老夫人气得脸色铁青,但是容简却不理她,只是张荃请她去前面正厅,她一甩衣袖,沉着脸出去了。

她才刚走到外面,容简已经对跪在一边的水绿和红袖说,“让人来把地板擦干净,没有准许,谁也不能进内室来,这是王府规矩,今日谁犯了这个规矩,都去领罚,谁放了人进来,罪加一等。”

老夫人听到他的这话,气得要晕过去,只对身边的婆子道,“这王府,老身怕是也来不得了,我们回去。”

张荃赶紧劝,老夫人自然不听,而且将他和着容简一起骂了,说,“府里养着狐狸精,连老身已经不看在眼里了。他这王府,以后即便是请我过来,我也是不会来的。”

张荃赶紧赔礼道歉,请她留下,用过午膳再走,但是她还是走了。

她一回镇国公府,就叫来丈夫,对他一通诉苦,让他一定要到皇上面前去告状,说齐亲王府已经不成体统,因为一个男宠,齐王连她也不尊重,而且世子在王府里也备受欺凌,她要将世子接到她身边来养。

镇国公自然不是他夫人这样没识见,心平气和劝了她几句,反而被骂了,他老婆一向凶悍,他也拿她没法子,只得应下会去和皇上说。

但是应下也没用,她让他马上就要入宫去告状。

镇国公算是被他老婆给赶出府里去了皇宫,但是皇上有事,他等到下午才被召见进去了。

被召见进去,自然不好直接说他老婆交代的事情,模棱两口说了一下事情,容简倒是听懂了,看他已经老迈,还受老婆的威逼,很是可怜,便在批阅奏折时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会叫来容简说一说他,便又让他走了。

他回去之后就对他老婆说了皇上答应会说一说齐王的事,于是老夫人拿着鸡毛当令箭,就要让人去齐亲王府里将容汶英接到镇国公府里去养。

再说齐亲王府。

老夫人离开后,容简赶紧问闵湘如何,闵湘叹口气,道,“我哪里能有事,刚跪下你就回来了。倒是你,你这样说郡主,你不怕她闹到皇上那里去?”

看来闵湘对这位郡主倒是很了解的。

容简一笑,扶着他去床边椅子上坐下,又摸摸床上的小如儿的小脸,柔声道,“乖乖小如儿,身子好些了吗?头还痛吗?”

小如儿声音软软的,鼻子堵着,“好多了。”

容简又看了一眼站在床边的容汶英,道,“去坐下吧,跪久了抹点药。”

容汶英应了一声,就到一边去坐下了,水绿过来替他抹药。

容简又握着闵湘的手说,“刚才委屈你了。姑母她要闹到皇上那里去,就由着她去,皇上日理万机,哪里会来管这事。”

闵湘叹了口气,容简半搂着他,因为有丫鬟和孩子在,也不好太亲密。

容简是早朝完就直接回府的,这时节正是这一年恩科春试完,要准备殿试前,他忙得很,故而在府里用了午膳,陪着闵湘安抚了他一阵,就又要去衙署。

他离开时,闵湘正要睡午觉,他在内室里陪了他一会儿,算是偷了一阵闲,享受一下温存。

贴着闵湘的脸亲了亲他,又替他整了整被子,要放下床帐时,闵湘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,容简俯□去柔声问,“怎么了?”

闵湘柔和的眸子望着他,倾身起来在容简的脸上亲了一下,说道,“今日之事,我没什么,再说我还不明白颐和郡主吗,以前就常见的,她脾气就那样,所以我根本没往心里去。你去衙署吧,不要太累了,早点回来,等你用晚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