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信后的孟既明从善如流地接受了他的建议,其表示,日后一定会判个暂时性的失联,除此外,绝不做其他公示。
尤其是关于自己死亡的可能性,绝不能胡乱成立。
须知,自己若是‘死’了,天下舆论必定哗然,所以,还是能少添乱就少添乱吧。
“齐大人,咱们现在到哪儿去呢?”
“直奔琼州!”
“你……莫不是想家了?”
“探家只是此行中的一个顺带,核心重点是,我想寻个机会和太上皇好好谈谈,为了能避开旁人耳目,才不得已才出此金蝉脱壳之计。”
什么?
要去密见太上皇?
黄飞闻言倏然一愕,似乎甚为意外。
齐誉叹了口气,解释道:“目前,能说服太上皇放弃权利不再临朝,才是代价最小的利国方式,这是我数日来深思熟虑得出的结论。”
“齐大人,不是我泼你冷水,这事非常之难!要须知,权利欲是任何一个帝王都最难割舍的东西,先主虽是道德明君却也不在其外。”黄飞咂了咂嘴,摇头说道。
“事在人为,万一要是促成了呢?”齐誉憧憬道。
“好吧,就依大人您!”虽然,黄飞很相信齐大人的本领,但他仍不看好。
所谓的事在人为,听起来更像是‘尽人事、听天命’的意思。
这时,行途恰巧临近了行太仆寺郊外的那处跑马场。
犹记得,自己当初还为弼马温大人时,曾和太上皇以及殷俊在这地儿烧烤谈心,君臣间尽是和睦的气氛。在这里,自己还暗盗了张程东十万两银子。
如今时移世易,故地重游却是另一番滋味了。
不经意间,齐誉望见了不远处的那座坟头,却见,其上茂盛的荒草都已经长到一人多高了。
这里埋着的,不仅有张程东的小妾,现在还有本尊的遗骸。老张叛国通敌,死后是绝对入不了祖坟的,能在这里埋骨安息,已经算是皇恩浩荡了。
触景生情下,齐誉不禁黯然叹道:“一失足成千古恨,再回首已百年身。时下的大奉,正逢民族气运的岔路口,绝不容我有半分失足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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