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齐少保,老夫想与您一叙。”
“哦?阁下又是何人?”
“老夫我……咳咳,我乃新任的内阁大学士商允是也。”
商允?这人谁呀?
噢~~
有那么一点小印象了……
这个老头,不就是花名册上排名靠前的那位内阁新秀吗?
此人原本碌碌平庸,只因得了陆博轩的提拔才开始变得风生水起,从气运上说,他也算是得了贵人相助。
齐誉恍然地点了点头,然后拱手致意。
“今日治丧有些繁忙,无暇闲谈多聊,若有什么你事就长话短说吧,不知商大人唤住老夫有何指教?”
…“指教不敢当,只因最近谣言重重,混淆视听,为求明朗特来向少保求证。”
“什么谣言?且说说看。”
“有消息称,少保您欲染指内阁,不知此事是真是假?”
这话问得倒也算开门见山,才一上来就阐明了来意。
不过如此也好,也省得自己去试探了。
齐誉并未立即作答,而是观察起了其他官员,却见,他们全都露出了不谋而合的赞同样子,甚至,隐隐中还透着一股同仇敌忾的味道。显然,他们是事先商讨好的。
至于路祭,确实就是一个幌子。
齐誉收回视线,捋须笑道:“内阁为国之中枢,聚天下智士,笼四方贤才,上可为君皇出谋,下可为国民解忧,端得是虚怀若谷,行得是光明正大,但凡读书人,哪一个不想进入此列学以致用?以此来论,我入阁又有何不可?”
商允却是一笑,反驳道:“少保您现已为封疆大吏,妻妾子嗣也沐浴了封赏,蒙受如此鸿恩,理应满足才是,岂可得陇望蜀再贪权利?”
“阁下此言差矣,为国效力乃是仕阶正途,怎么能说是得陇望蜀呢?”
“你……强词夺理……”
单论舌辩之能,齐誉素来不弱于人。
自科举时代时始,他的策论文章就被捧为范文借鉴,如今他见识有增、感悟更多,又岂会弱于当初?
简单几句话,就驳得商允语塞连连。
齐誉斜瞥了一眼,得寸进尺道:“传统上确有三公三孤不实权的说法,但,那仅限于闲谈层面,并没有明确的律法规定,我朝建制亦是
如此,既不违背我朝法制,为何入不得阁?”
“你说律法……这个嘛……”商允又是一呆,更加吞吞吐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