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菜上齐后,二人开始畅饮。
放下酒盅,齐大郎开门见山道:“老首辅宴请晚辈,不知所谓何事?彼此都是旧熟,可别拿接风洗尘之类的话来敷衍我呀!”
钟义闻言略略迟疑,而后改正色道:“少丞都这样说了,老夫也不再绕弯子了。今日作请用意有二,一是借机叙旧唠唠家常;二是想为少丞你出谋划策博弈政坛。”
齐誉却是一笑,道:“在晚辈看来,您口中所谓的唠家常,主要是想看看我齐某人对殷家是否还有如初的情谊,若这一点未变您才会考虑是否帮我,是也不是?”
见被识破,钟义也不辩解,他直接点了点头道:“我钟家没有男丁,仅有膝下一婿,若殷家再中落不振,老朽这辈子岂不是白活了?此中之殷盼,还望少丞多多体谅。”
“舐犊之情,谁人没有?誉乃重情重义之人,又岂会超脱于外?”一顿后,他又指着餐桌上的糖醋鲤鱼暗喻道:“相呴以湿,相濡以沫,绝不相忘于江湖。”
听到这话钟义大喜,他连忙拱手道:“看来,少丞依旧还是往昔情怀,不曾有变,所谓刘柳之交
确实贴切。”
试探完了后,谈话开始步入正题。
除了讨论殷俊发丧的相关事宜外,还有就是探讨有关于博弈的问题了。
要想取得预想中的权利,就必须先扳倒陆博轩的势力集团,只有他失势,齐誉才具备趁机而上的条件和空间。
否则,一切皆妄谈。
“依老首辅之见,如何才能让陆次辅失权呢?”
“对此,老朽已为你准备好了上中下三策,就看你怎么选了。”
“噢?三策?愿闻其详!”
“……”
钟义捋须道:“其中之上策最富成效,可以一招制敌,令其百喙莫辩且翻不得身。”
齐誉奇道:“此话怎讲?”
“此策不是别的,乃是政坛上较为常见的栽赃陷害的手段!”
“诬陷…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