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了,她又做出自辩式的提醒道:“其实,杀掉我并不是明智的选择。”
眼下,齐誉提出来的所有要求她都无条件地选择了遵从,没有半分拒绝。这么做的目的,无非就是想保住自己的性命不丢。
倘若,对方兔死狗烹、秋后算账,自己岂不是白忙活一场了?
所以,她必须要得到一句肯定的话,只有这样,才能获得安心。
她自然不知,齐誉对此早就有了决断,从结果上看,并没有打算取她的性命。
但是,人家嘴上就偏说,故意地藏着掖着。
若交代了底牌,那就失去震慑力,齐大郎怎会那样做呢?
他佯装斟酌了一阵儿,似有勉强道:“念上天有好生之德,那我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吧!况且,你也已经归附了我琼州麾下,倘若再杀,难免会让那些降将们心生疑虑。既然如此,还不如放你一马!”
然话音一转,他又补充道:“不过,你罪孽深重,若不略施薄惩,委实说不过去,将来时,我就酌情给你一些宽大处理吧。”
仅仅是略施薄惩?
那感情好!
不过,齐誉此人诡计多端,他的话绝不能轻信,否则,你就有可能上当受骗。
基于谨慎,明正天皇作出了进一步的试探,道:“就不知,齐大人所说的略施薄惩是否为真?该不会,是故意拿来欺骗我一介弱小女子的吧?”
“这怎么可能?”齐大郎连连摇头,更加清晰地表态道:“今天,我郑重向你作出承诺,所有的华夏人,都不会动你一根手指头!谁敢有半分逾矩,我就砍掉他的脑袋!我这样说,你总该相信了吧?”
明正天皇不做回答,继续问道:“那……我吃哪儿住哪呢?”
齐誉古怪一笑,答道:“我还向你承诺,容许你长期居住在这皇宫之内,没有任何人可以赶你离开!”
“此话当真?”
“大丈夫一言既出,驷马难追,以我国之少保的斐然身份,怎么可能妄吐欺骗之语?”
听到这话,明正才算是把心放在了肚子里。
以对方现在的身份,确实不会信口开河,既然他公然做出了承诺,就绝然不会去打自己的脸。
见这女子放松警惕,齐誉才顺势建议道:“为了尽快达成你我所说的愿景,希望天皇你多做擀璇,让那些顽固分子放弃抵抗,虔诚归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