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依父亲之见,又该如何?”小彤眼睛闪闪地问道。
齐誉捋了捋须,道:“既然,咱们想要出其不意而行之,那就要做到真正的不带纰漏。任何一处不合理的地方,都有可能引来全盘皆输,以致功亏一篑!以此为鉴,我们应该舍去胶东的方便,另求他法。”
“不在山东立足,那应选何地为基?难不曾,要跑到漠北之后再做计划?”小彤秀眉微蹙地忧道。
“漠北?去那儿就有些过了!若从那里再折回高丽,不仅要经过重重关卡,还有可能会身陷其中,不能自拔。此法太过危险,必须避免。依我之见,还不如就悬停在东海,然后再审时度势、伺机而动。这样做的好处在于退路不失,万一遇到了什么突发意外,也不至于无路可退。”
就目前来说,琼州的船是整个世界速度最快的航运工具,只要它能得以启动,就可以确保逃之夭夭,任谁都追赶不上。
这就是扬长避短得来的技术型后路。
同时也是压箱底的王牌之一。
齐誉觉得,这种顺理成章的路过姿态,既符合情理又彰显低调,且不太容易引起高丽上下的猜忌和紧张。
顺着这个思路,父女二人又展开了进一步的详细探讨。
没办法,这是随机应变的事情,没有固定的模式可选,只能走一步看一步,到哪时说哪时。
一切皆灵活处之。
之前定下的所有手段,都要在这种灵活之下寻求施展机会。
……
约十日后。
琼州的船队终于磨磨唧唧地驶到了黄海一带。
齐誉下令说,立即调整航向向东北方航行,并摆出一副要绕行高丽半岛的过路姿态。
又过几日,舰队便临近了高丽国的东部海岸线。距离也保持的不远不近,刚好适度。
“从现在开始,奏响礼乐、打起锣鼓,并刻意地放慢速度,徐徐前行!”
“另外,也不要忘记叮嘱将士们保持戒备,以防对方突然发难。若真遇到了什么突发,也一定要注意保持冷静,没有我的军令,任何人都不得轻举妄动,违令者斩!”
“……”
齐誉自然不知,这时的形势已经于无形之间发生了微妙变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