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一出,所有人都跟着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见过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,却从没见过如此不要命的。
为了区区的一宿之欢,花这么多钱值得吗?
见众宾的态度如此不正,黄飞连忙作出薄斥:“我说,莫让贫穷限制了你们的想象力!古人曾有云,春宵一刻值千金,且试想,如果以此单位来进行计算的话,六十万元哪里贵了?”
嗯,有些道理!
一刻都能值上千金了,更何况是一宿呢?
想通此节,众宾们便一一释怀,并开始了跟着起哄。
秉承着激励弱者的常规原则,他们纷纷对正在犹豫的金六福打起了气。
“这位兄台,事关自己的金面,绝不可轻易服输啊!”
“是呀!我们都是很看好你的!”
这些个高帽往那一戴,搞得金六福想找个台阶下都有点难了。
罢了,咱今天就豪迈一回!
再跟!
“我出一百万!”
“再加二十个大数,我出一百二十万!”
“……”
也就十分之一炷香的时间,这场竞价就突破了三百万大关。
且,还保持着向上攀升的强劲势头。
这时的金六福,终于有些憋不住了。
他转过头来,朝着齐誉所处的暗间拱手一礼,道:“这位仁兄,你真想和我争个高低?”
齐大郎依旧用沙哑的嗓子回他道:“阁下此言差矣,我争得乃是美人,和你又有什么关系?你若真出不起这钱,完全可以低头认输,又没人拿刀逼着你竞价,是不是这个道理?”
“我……”金六福被驳得哑口无言,面如死灰。
他想了想,换了个口气道:“适才孟浪了,还望阁下不怪。我就是想,问一下先生的尊姓大名,也好将来登门讨教。”
“讨教?难不曾你竞价折戟,还想着日后报复于我?”
“你却是说错了,我只是想知道,今天的竞争对手是谁,仅此而已。无论是输是赢,我都想弄个明白!”
齐誉干笑了一声,大方地回他道:“我姓窦,故而圈里人都叫我老窦,你不妨,也这么称呼我。”
金六福点了点头,喃喃:“老窦……”
齐誉忙应:“嗯!”
就在此时,旁观的几位粤商突然闻声笑了起来。
原来,在广东一带,老窦是儿子称呼父亲的叫法,和汉语中的老爹意思相仿。
而金六福不解粤地的方言,只得懵叉叉地当了一回便宜儿子。
“我说老窦,你还要和我继续地拼下去吗?”
“嗯,看情况吧!说句实话,我今天所带的现金并不是很多,只能尽量一试。”
闻此言,金六福终于露出了难得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