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元震闻言先是一怔,然后连忙循着声音望了过去。
却见,竟是游勇身侧的那个粗鄙下人发出了适才的恫吓。
他龙骧虎步、负手走来,看起来气势磅礴,举手顿足之间,都透着一种如上位者般的渊渟岳峙感,让人不禁望而生畏。
倏然!
他停下了自己的脚步,并将头上的斗笠缓缓摘下,继而露出了庐山真面目。
这个人,怎么长得那么像是齐誉呢?
不对!
就是他本人!
爪牙们见家主人如此惊骇,也连忙跟着停下了动作,并一脸困惑地望着那个农夫。
齐誉环顾了一圈,淡笑着道:“你刚才说什么来着,不拿本少保当个回事儿,是吧?”
这随意间的一瞥,却是压得齐元震几近窒息,这种级别的大气场,他从来都没有感受过。
一个字可以形容:怕!
但是,怕也没用,还答话的还得作答。
他稳了稳自己的呼吸后,硬着头皮说道:“适才时,我酒后失言说了狂话,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,勿要与我一般见识。”
“哦?这还没有开席呢,你怎么就饮酒了呢?”
“我是……偷吃了几杯……且不胜酒力。”
齐元震万万没有想到,齐誉他竟然会来到乡下,且还出现在这种小地方。
按照自家婆娘给出的说法,他现在应该正忙于对付外来的扶桑人,于短时间内,绝不可能得以脱身。
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,所以他才敢肆无忌惮地挑拨事情。
难道,之前所得的消息有误?
要不然,说不通呀。
再说齐誉,他因忙着进城去拜见周大舅,故而懒得和这厮浪费口舌。
于是,便直接开门见山道:“本少保听说,游公子家曾欠了你三千两银子,不知有无此事?”
一听这话,齐元震就知道坏事了,他连忙摇头否道:“绝无此事!”
齐誉冷哼一声,说:“既如此,那你适才所说的文契凭证又是什么?”
“啊……我是开玩笑的!”
“开玩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