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说得如此郑重,黄飞立即收起了嬉闹之心,并很严肃地应下了此事。不过,他仍是琢磨不透,在这个饭团中,到底暗含着什么样的秘密。
得!
这不是咱还操心的事,依命行事也就是了。
在目送黄飞离开后,齐誉旋即来到了久违的书房。
他一边抽着解忧的华子,一边对着那寿司蹙眉发怔。
少顷,殷桃款款而来。
她先是给丈夫添好了茶水,而后问道:“夫君,你还在琢磨关于饭团的事?”
齐誉闻声回过神来,笑道:“不瞒你说,这事非常重要,我哪敢忽视?”
然而,话音一转,他又道:“不过眼下,应当以兴建牌坊为要,其他的事情,都可以排在以后。”
“夫君果然是个顾家的好男人。”殷桃言笑晏晏,一脸幸福地说道。
笑过了后,她又正色道:“妾有一事不明,想要问个究竟,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齐誉微微一愕,旋即笑道:“有什么疑问,但说无妨。”
“嗯!夫君处置公务事,向来都是一碗水端平,既不偏颇、也不极端,为什么这一次,却是采用了两种不同的对待标准?”
“桃儿所说的,到底乃是何事?”
“且听我细说。在对待藩王的问题上,你可谓手段犀利,强势霸气,直逼得他们无路可退。然而在对待苏琉的问题上,你却是处处手下留情,惩治上点到为止。他们皆为皇室的成员,你为何不一视同仁呢?”
“这是一个好问题!”
齐誉淡淡一笑,回道:“其实,我的出发点,全都是基于稳定社稷上的考量。削藩自不必说,无论如何都得根除,这一点,没有任何妥协的余地。而苏琉却是不同,她这个人,是除了我之外,唯一一个有能力改变天下的人。我是将她杀了,就等同于抹灭了一个天赐的好帮手,得不偿失且弊大于利。”
“除非,我能自己去当这个皇帝,只有这样,才能达成改革的预期。但是,南洋方定,我无论如何都要在那儿守上两年,否则就会前功尽弃,以致生灵涂炭。可见,这条路绝不可选。还有就是,我很不想辜负太上皇的临终相托,让自己陷入不义。权衡之下,似乎也只有束缚住她,让她尽己才、为其用了。总的来说,藩王和她完全不处在同一个纬度上,无法相提并论,也正因为此,我才会酌情处置、分而待之。”
大致上是明白了。
布政层面,讲究因地制宜,而处事方面,也必须因人而异。
但是有一点,殷桃却是想不明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