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琉闻言,不禁露出了为难之色。
看得出来,她是一万个不愿意。
对于此,齐誉也不着急催促,只是淡然地坐在那里悠然品茶。
“以咱们俩的特殊关系,还是把事说透了的好,免得彼此之间产生误解和误会。”苏琉很和气地说道。
齐誉闻言脸色一僵,摇头道:“你可别乱套近乎,咱们俩的关系非常一般,且,还处于是没有任何交点的平行线上。”
“其实并不是!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咱们俩属于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‘生死之交’!”
“往事不堪回首,咱
们只论当下!”
虽然,齐誉刻意地保持着距离,但苏琉还是端出了一副不拿他当外人看的知己姿态。
且,她还貌似很诚恳地说道:“我之所以这么着急要将裕儿扶上太子位,主要原因有二。”
“其一,他天资平庸、学识粗鄙,品德不如其兄长,才华不及其小弟,绝非是理想中的太子人选。我见势头趋于不妙,于是便起了主动干涉的想法。此乃迫不得已而为之,绝非本意。”
“其二,我的根基目前已经扎稳,只要不出现幅度太大的政局动荡,我就能掌控住朝堂上的前后,继而助我儿坐稳江山。以上,就是我蓄谋诸事的真正动机。”
齐誉淡淡一笑,道: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,大皇子和三皇子就被我设法夭折了,自然而然,宏裕也变成了太子的唯一人选。只要山陵一崩,他就可以顺利上位,这一点,雷打不动!”苏琉自信满满地说道。
“雷打不动?我看你是太过自信了吧?”齐誉哈哈一笑,后突然问道:“你可知道,你为什么会在这场京城之战中折戟失败吗?”
对于他的忽然跑题,苏琉是甚感意外,但,她还是禁不住好奇问了句:“原因为何?”
“原因就是,你不谙实势,只懂得闭门造车!”
齐誉先是做出评定,而后才细解道:“陛下之所以能于事先未雨绸缪,并不是因为他比你聪明多少,而是他在外地获得到了第一手的敌况资料。反观你,一直处在这深宫之中坐井观天,如何能窥却到真正的实势?凭空想象而断,就是闭门造车!”
其实,苏琉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。
但,由于她身份上的限制,不可能像皇帝那样任意巡幸,因此,才产生了信息上的缺失。而这一点,也成了她博弈中的致命软肋。
她认可地点了点头,道:“确实如此。但是,这和我儿能否顺利登基又有什么关系呢?”
“哼哼,头发长、见识短!”齐誉白了她一眼,哂笑着说道:“你可知,太子李宏裕并不是继承大统的唯一人选?”
听闻此言,苏琉登时吓得脸色煞白,忙颤声问道:“莫非……你想篡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