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鸿运在听了后,不由得猛然一惊。
齐霄死不死的倒没什么关系,可自己的亲外甥也被拉下水了。
这该咋办呀?
不行,得设法救他一救!
姚鸿运倒也不傻,很快就琢磨出了如何召回周峻茂的方法。
再接下来的事情,就和已知的情况对起来了。
休堂后,刑部尚书第一个拔腿开溜,给出的理由是喝水喝坏了肚子,必须紧急就医。
这么一来,议案的人就只剩下大理寺寺卿傅仁义、以及都察院左都御史殷俊二个人了。
“哼,一听牵扯到梁首辅身上就立即病遁,老尚书可真是个聪明人哪!”
“殷大人,你站着说话不嫌腰疼,谁愿意趟这样的浑水呢?不瞒你说,要不是我身为主审官实在避不开,连我自己都想溜之大吉了!”
傅仁义是钟义的门生,所以他和殷俊说话,还是较为坦诚的。
不过,话说回来了,这案子越牵扯越广,后面该如何结案呢?
难不成,还真把梁首辅给抓起来?
如果判他有罪的话,那和他同谋的宗正李作逸、九门提督向百川、以及兵部尚书康煜,全都脱不了干系。
牵扯这么多的朝廷大员,谁敢真判?
殷俊却道:“有什么不敢的?常言说,天子犯法与民同罪,更何况是食禄朝臣?依我之见,你就大胆地宣判,至于最后落实与否,咱们另当别论。”
“你敢判!我却不敢!”在甩下了这句话后,傅仁义便苦大仇深地离去了。
走了?
那好吧,我也走!
正欲离去,殷俊忽然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劲。
你说,那姚鸿运就是个下三滥的猪狗赌徒,他怎么可能有机会认识到首辅府的大管家呢?
世人常说,宰相门前七品官。
虽说这话有些夸张,但也不是没有一点根据,别说是地位斐然的大管家了,就一个普通的使唤丫头,也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得到的。
在这个疑问的驱使下,殷俊又特地来到了大理寺的关押大牢。
他准备,于私下里审一审那个姚鸿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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