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”
在冷晴的印象里,琼州实力斐然、雄霸一方,忠可守护边疆,逆可自立为王,任由他天子再怎么英明,也可能一巴掌拍死。
如此好的进可攻、退可守的天堑之地,为何还要考虑所谓的后路呢?
真是奇怪!
齐誉见她困惑难解,直接说出了答案:“今上因担心琼州势大可能会产生尾大不掉,于是,就对我作出了一些针对性的‘束缚’,或许在不久的将来,这力度可能还会更甚。为了我的家人着想,我必须得做些未雨绸缪,提前布好可行的后路。家,乃是我生命的一切,绝不容有任何闪失。”
冷晴恍然大悟,自语道:“常言说,伴君如伴虎,你位居高位,确实得多留个心眼。”
齐誉叹道:“是呀!圣意难测,福祸不明,我哪敢以家人的性命作赌注呢?”
“你怕个甚!”冷晴先是警惕地看了看左右,后面露凶相道:“他若真敢威逼,你就来个一不做、二不休、直接反了他的江山!以琼州的现在的实力,最终会鹿死谁手,还说不定呢!”
这话真是大逆不道!
不过,说的却是实情。
齐誉的眼睛连连地闪了几闪,最后,却是幽幽一声叹息。
你不敢?
哼哼,肯定是了!
冷晴见状哂笑道:“我一直以为,你是个文可安邦、武能定国的男子汉大丈夫,却没曾想,你的胆量竟然如此之小!”
齐誉又是一叹,回道:“这并不是怕不怕的事,而是我压根就不想那样做!”
“为何?”
“因为……”
齐誉似乎有些迟疑,不过,他在略作权衡之后,便很坦然地道出了其中缘由。
谈都谈了,实在没有必要说一半、留一半。
“我不想造反,并不是因为心有惧怕,而是不想因我的一己之私去冒天下之大不韪,继而造成社稷动荡,甚至是生灵涂炭。另外,还有两点大义压在我的心头,不允许我这么做。”齐誉面色凛然,铿锵有力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