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德烈听闻此言,一时间竟愣在了那里。
他万万没有想到,齐誉居然会开出这样的古怪条件。
“我说齐大人,你的这番要价也太高了点!”
“很高吗?我并没觉得!”
“这多多少少的,你也总得退让一些吧,要不然,我回去如何交差呀?”
咦?
听这话的意思,似乎是有门呀!
旋即,齐誉露出一副善解人衣,哦不,是善解人意的表情,并带着淡淡的玩味道:“既然安先生身傍这么大的压力,我又岂能硬性压制,不解风情呢?”
笑过了后,他直接作出了表态,道:“军助扶桑以及声援沙捞越这两事必须停止,此乃原则问题,没得商量!唯一可以让步的,也只有赔偿金这一块了。看在咱们多年老友的情分上,我只收你一个阵亡将士一两银子。”
一两银子?
乖乖,确实够情分!
安德烈在暗喜的同时,又感觉有些匪夷所思。
从地缘政治的角度上来说,扶桑和沙捞越皆属于是大奉的邻国,对他们心有抵挡,确实处在情理之中。
然而,大奉乃是堂堂大国,有必要这么忌惮和警惕吗?
更不能理解的是,齐大人为何非要坚持收取这一两银子的赔偿金呢?
就这点钱,还不够琼州财政塞牙缝的。
不过,对于己方来说,这无疑是件好的事情,能省一点是一点嘛!
然而对于齐誉而言,这三件事情,无一不是重大事宜。
断绝扶桑军供的意义自不必说,大奉国肯定会因此受益。
至于敲诈赔偿金这事同样也不含糊,目的上,并不是为了贪财敛财,而是想向世人展示一种所谓的姿态:看吧,佛朗机人向咱们大奉国低头赔款了!
这种影响,丝毫不亚于一场军事上的胜利,别看钱不多,但却能鲜明地说明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