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实诚虽负有失察、失治之罪,但罪的程度却不是很大。
常规来说,诫勉谈话也就差不多了。届时,不轻不重地点他一点,这事也就掀过去了。
不料,齐誉却是丝毫不留情面,上来就是一大通的横眉猛斥,堪称劈头盖脸。
“在我还为琼州知府时,你就跟在我手下担任经承,那时的琼州还未发展,属于是艰苦创业阶段。然而,就是在那样的恶劣条件下,咱们彼此做到了贫贱不能移、富贵不能淫,而现在条件变好,你们却是忘记了该有的初衷……”
“尝言说,千里之堤,毁于蚁穴;万仞高墙,倾倒于根基动摇。其实,治吏的道理也是如此,若不用心做好官风廉政建设,琼州所取得的所有成果,全都会毁于一旦!”
刘实诚本就懊悔不已,再被齐誉这么一磋磨,直接变得无地自容。他的脸窘成了猪肝色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他越想越不是滋味,最后,竟然怅然一叹直接泪崩了。
“大人啊,我辜负了你的信任,也辜负了百姓的期望,我甘愿罚俸一年,以为忏悔。”
罚俸一年?
这似乎忒狠了点……
齐誉略做权衡,咂咂嘴道:“一年有点过了,依我之见,还是减为半年吧。”
“多谢大人!”
“嗯,好了好了,别在那儿干站着了,还是坐下来说话吧!”
“是!”
虽承蒙大赦,但刘实诚依旧是战战兢兢,坐得小心翼翼。
待气氛略趋和谐,齐誉才道:“我说,对于这类新式贪墨,你有没有什么好的预防方法?”
“下官以为,从银行那边下手,效果上可能会好一些。”刘实诚见大人似有不解,忙又作细解道:“依诚愚见,可督促谭大人严查那些大额储户的财富来源,但凡有来路不明者,就令其作出自辨。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直接拿下是问!”刘实诚痛定思痛,建言献策道。
还别说,这确实是个行得通的好办法,可以有效得堵死这种‘鸡生蛋’般的获利方式。
这样一来,搬猪肉可就揩不到什么大的油水了。
齐誉闻言点了点头,从善如流地采纳了这个建议。
于事后,他在第一时间唤来了谭俊彦,探讨的同时,也想听听他关于此事的看法。
这一次的犯罪地点发生在银行内部,按照常理,他也必须对此作出答辩。
且,还要提出相应的解决方案,杜绝此类情况的再次发生。
重点在于后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