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此同时,他还提出了案中的几个疑点。
比如说,工房的职责只是负责工事的兴建,不可能如户房那样摸得到钱,既是这样,他们又是如何获得到实际利益的呢?
莫不是说,也有户房的人跟着参与其中?
如果这个推测成立的话,那就属于是官官勾结的行为了。
说完,齐誉便询道:“夫子以为,此案该如何办理?”
彭文长斟酌了片刻,回道:“老夫认为,此案宜速不宜迟,必须当机立断,若是相关的涉事官员闻风销毁了证据,这对办案极为不利。”
一顿,他又补充道:“那不如,咱们来个先抓后审,你看如何?”
齐誉点点头道:“有道理,就这么办。”
定下来之后,便是展开实际行动了。
抓捕的事情自然不劳烦齐誉插手,自有驾轻就熟的彭文长操办,他所要做的,只是列出一个名单而已。
都是抓谁呢?
先一个个的掰扯。
琼州府衙的工房经承?
要抓!
琼州府呀的户房经承?
也要抓!
除此之外,现任的琼州知府刘实诚,也必须为此做出自辩。所以,他也要来。
先就这几个吧,真不行再做补充,反正庙在此,也跑不了和尚。
对于这次办案,齐誉显得非常重视。
他的想法是,在侦办此案的同时,还要顺带着整肃官场风气,以起到震慑性的警示作用。对于有罪者,该关的关、该杀的杀,绝不妇人之仁。
随后,彭文长就急匆匆地离去了。
现在正值半夜三更,鸡不叫狗不咬,正是抓人办案的好时辰。
这一晚,齐誉并没有回家歇息,只是裹了一件薄棉大氅伏案小酣。
当下夜寒甚重,无法安睡,勉强,也只是打个囫囵盹而已。
也不知过去了多久,齐誉被冻得醒了过来,抬眼去看,却见天已经蒙蒙亮了。
新的一天开始了。
齐誉搓了搓凉手,伸了伸懒腰,待肢体略微回暖后,便踱步去了承发房处。
这个部门,主管公文和私信的收发,比较注重传递效率,所以,他们才会经常性地起得比鸡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