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道:给这二国挖坑,并不是因为他们非我族类,而是因为他们的居心不良。你要知道,他们可是本着趁火打劫的心态来到这里的。倘若,咱们之前没有战胜佛朗机,他们还会这般和气吗?
这就好比两个小混混打架,强势的一方鼻孔朝天地举起拳头,作出一副欲打的样子。而实际上,他并没有直接出击,而是在装腔作势地观察着弱势一方的反应。
倘若,那弱者勇敢无畏奋起反击,他就会立即挤出一副笑脸说:你急什么呀,我是跟你闹着玩呢!倘若,那弱者表现得畏畏缩缩,他那拳头可就真的打过来了。
瓦卢瓦和大不列颠这两国,就是上述比喻中的强势混混。
假设,琼府军兵败于南洋,琼州之地就会沦为他们的殖民地,而到了那时,此地可就是一幕尸骨如山、惨绝人寰的景象了。
既然你不仁,休怪我不义。
所以,这香烟的税收我赚得是心安理得,毫不内疚。
四大司想了想,皆感有理,于是,全都心悦诚服地点了点头。
说回眼下。
齐誉来到了制烟厂。
“阿瞒,我上次说的那事,你考虑地怎么样了?”才一见面,孙大财便心痒难耐地问道。
“上次……什么事?”齐誉闻言一愕,露出了困惑之色。
“你不记得了?”孙大财咂咂嘴,忙道:“香烟可是赚大钱的好买卖,应该大力推广才是。然而,目前却因为原材料不足而时产时停,这实在是太影响收入了。依我之见,不如将那些良田全都推到改种烟草……”
还没等他把话说完,齐誉便打断道:“若像你说的那样,咱们吃什么?喝什么?穿什么?”
见势头不对,孙大财急忙停住了嘴,不敢再作妄言。
否则,后果很严重。
齐誉却是先抑后扬,露出了一副笑脸激励道:“真正能决定市场价格的并不是你我,而是买卖上的供求关系。倘若烟草泛滥,出现了供大于求,也就没有什么高利润可言了。所以,咱们要严格控制它的产量,不能超出范围,防止其流入国内。”
不能出现供大于求?
好像,还真是这么回事。
孙大财恍然大悟,露出了佩服之色,心里道:真没想到,阿瞒他从未经商,却对商道有着如此深刻的理解。
其实,不然。
人家齐大郎也是有做过买卖的,就是昔日的蒸包子和蒸馒头,只不过,那次是以失败而告终罢了。
在离开制烟厂之前,孙大财突然拉过了小舅子的手,小声道:“阿瞒,我听说最近一段时间,有人在什么小报上写字骂你,你最好留意一下。”
“骂我?骂我什么?”
“具体为何,我也不知,要不,你去到熊掌柜的报社里问问?”
怎么又扯到熊大头上去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