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誉觉得,应该不会拒绝。
殷老太太自不必说,她老人家从不管事,一切全凭自家儿子做主。至于殷俊那厮,早在他上次巡查琼州时就当面吐露过此意,若以此为参考的话,他自没有拒绝的道理。
最重要的一点,却是殷桃的性子。
她素来独立专行,固执己见,但凡是她认定的事,别人休想阻拦。若不是这种性之所至,她也不可能来到琼州。
也就是说,此事大概率可成。
柳荃在听完了分析之后,乃叹道:“真希望这事能够顺利办成,如此,也算是圆了殷妹妹的夙愿。”
齐誉也有感而发地叹道:“世间安得两全法,不负社稷不负卿。我虽致力于国之社稷,但也不想辜负痴人之情,如此,也只能尽量做到两全其美了。”
至于全不全、美不美,就交由未来的时间去印证吧。
言归正传。
翌日,是个大好晴天,白云飘飘,碧空万里,金灿灿的晨曦洒下大地。
齐誉今天似乎有些懒床,直到鸡鸣方休,才颇不情愿地离开温床洗漱丰仪。
当下怀表时间,九点整。
时辰已经不早了。
上学的齐霄背着书包早就走了,赶去辣椒酱厂做活的周氏也早就走了,如此一来,就只剩下了侍候丈夫吃早餐的这么一对夫妻。
而就在此时,却见殷桃提溜着一陶罐某某大补粥走进了院子里来。
才一见面,她就满含意味地瞄向了柳荃,而后者,被她看得一阵子耳根发热,感觉有些膈应的慌。
膈应?
是的!
你说,那死人明明是养精蓄锐了一个晚上,却非要摆出一副纵欲过度的表情,就像是被掏空了精神一样。
这一来,自己可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