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语,绝对是醍醐灌顶!
齐誉犹记得,在那天出征的时候,自己一边望着女儿离去的背影,一边劝诫自己说:温室里的花朵是不可能经得住风雨的,只有勇敢的走出去接受历练,才能真正地成长起来。
道理谁都懂得,可一旦摊到事上,就不禁变得有些混沌了。
不过,经孟岚山这么一点拨,齐誉顿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,再没有适才的患得患失了。
……
在辞别了先生后,齐大郎便折步回家。
进门后却见,妻弟媳妇黄氏正在那里唠叨着什么,貌似在做话别。
事情是这样的。
一大早时,柳荃就告诉她说,吕宋那边现在已经彻底安定了下来,也是时候过去与弟弟一起团聚了。
至于前往所乘的船只,自有属僚去作安排,不必为此担心。
黄氏几乎想都没想,就欣然答应了下来。
团聚!
乃是不可抗力因素,换谁都无法作出拒绝。
不过,在临走之前,她打算再趁机揩一些立竿见影的好处。
“都说吕宋那边常年炎热,平日里多穿素裙为主。可是你说,在这仓促之间,我又到哪儿去采买所需的蚕丝薄纱呢?”
“好了,别再说了,这些个全都送给你。”
柳荃懒得理她,直接抱来了一匹上好布料,以实物堵其嘴。
黄氏在接过来后,果然不再多言,点头哈腰之后便笑嘻嘻地离去了。
在擦肩而过时,齐誉突然叫住了她,大有深意道:“我觉得,妻弟的俸禄最适合由你保管,免得碌碌一生,到头来存不到钱。”
“嘿嘿,姐夫的话我一定照办,保证那他钱只进不出。”
“嗯,如此甚好。”
在黄氏离开之后,齐誉便对娘子笑道:“我于吕宋来时,就曾以大道理敲打过锦程,若再加上其妻的严格管束,应该差不离。”
柳荃笑了笑,道:“如此最好,免得他无法无天,任性乱来。”
“无法无天?那倒不至于,他还没那胆量。作此举,就权当是替老岳父管管他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