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誉所倡导的原则乃是,有钱大家一起赚,绝不厚此薄彼,即使有分大腕二腕,也是我吃骨头你喝汤。
他说得理所当然,一个萝卜一个坑,貌似很虔诚的样子。
不过,这也符合常理。
琼斯听得相当仔细,居然还从中悟出来了一个道理,即:掠夺只能图一时之快,不能久远;但是,做生意却可以地久天长,年年都有银子数,孰好孰坏,一目了然。
但凡是聪明人,一般都会知道该怎么选的。
也就是说,对于合作的基础,双方算是达成了最基本的共识。
不过这么一来,撺掇这场战争的始作俑者佛郎机,就变成了通往财富之路上的绊脚石。
令两方皆诟。
趁着这个有共识的契机,齐誉郑重地表达了自己的期望,为:他想请求琼斯为说客,游说于大不列颠和瓦卢瓦两国之间,劝他们罢却刀兵,以为之后的和气生财创造有利条件。
一听这话,琼斯开始回过味来,道:“呵呵,说了这么大半天,这一句话才是你的核心重点吧?”然后,他又调笑道:“我说齐大人,假设说我们三国同时攻琼,而你们琼州以一敌三,最终,能不能扛得住呢?”
这是……试探吗?
想探老夫的话,你还嫩了点~~
齐誉挂起不屑,哂笑道:“说实话吧,我还真没把你们这三方放在眼里。我虽不惹事,但也不怕事,即使你们组成联军来攻,我又有何惧哉?”
这话说得铿锵有力,义正严辞,颇有几分拼命三郎的风采。
貌似天不怕、地不怕。
琼斯泛起好奇道:“齐大人,难道说你就真的没有什么忌惮的吗?”
“忌惮?当然有!”齐誉闻言放下筷子,畅然道:“在此之前,我曾纠结、担心安南和扶桑两国,趁我琼军南征之际举兵来犯。因为,若是那样的话,我琼州就不得不兵分而抗之。但是,这样一来,就严重分散了我的兵力,而现在就是如此。就眼下来说,盘踞于吕宋海域的琼州舰队,仅仅是我总兵力的三分之一。”
这是整个南洋的大形势,但凡是明白人,都能看个八九不离十。换言之,齐誉的说法很有道理。
故,琼斯也很认可地点了点头。
然而,齐誉却将话音一转,呵呵笑道:“不过现在,我却是一点都不怕了!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实话告诉你吧,扶桑军确实是来犯了,不过,他们已被我大湾军打了个歼灭过半。至于安南小儿,目前已经弃暗投明,诚心归附于我了!要不然,我怎么可能腾出手来过来这里?”
什么什么?
扶桑军被歼过半,安南国亡国投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