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誉闻言,立即换上了一张笑脸,风趣说道:“我这样呢?还吓不吓人?”
“讨厌!”
“呃……”
殷桃被他逗得心情大好,放松之下,忽然泛起了想要和他聊些私事的想法。
故,她神秘一笑,发问道:“我想问一件男女私事,希望你能如实答我。”
齐誉一愕,笑道:“我说,你莫不是还揪着闻香阁的那事不放吧?我不是和你解释过了吗,去那地方仅是为了查案,此外绝无其他。还有,那个花魁你也是亲眼见了,也就普通姿色而已,哪有你……咳咳,这个女子呢,现在就职于香水厂内工作,专职制香和调香,如此,也算是改邪归正了。”
“你想到哪儿去了?我乃是堂堂教谕,怎会和她一介粉头斤斤计较?”殷桃白了他一眼,又正色道:“我是想问你,柳姊姊她……同意你纳妾?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?”
虽说柳荃在之前时曾亲口承认过,但是,殷桃人还是想通过齐誉之口再多了解一些。
因为,她很关注。
齐誉先是尴尬了一阵儿,而后便坦然地回道:“不瞒你说,娘子确实对我说过这一类的话,此事为真。”
见他确认,殷桃不由得赞叹说道:“柳姐姐的心胸,确不是一般的开阔,单她这份能容之心而言,就绝非普通女子可比。”
“能容之心?呵呵,事实上并不是!”齐誉断然否决,后解释道:“娘子的性格颇为好强,很不愿屈居人下,就她这样的性子,怎么可能愿意去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呢?不仅仅是她,换做任何一个女子,也不可能有此大度。”
嗯,有道理。
殷桃不解地问道:“既然是这样,那她又为什么怂恿你纳妾呢?”
“唉……此事说来,可就话长了。”
“话长我也要听,快说快说!”
齐誉轻轻一叹,道:“不瞒你说,娘子在分娩霄儿的时候曾受了一次大伤,继而失去了再孕的能力,这件事情,一直是她心头上的一块陈病。虽然她嘴上少有提及,但我心里非常清楚,她无时无刻不在纠结此事……”
“想我一脉乃是三代单传,人丁方面一直凋零不旺,到了齐霄这一代,却仍就是孤零零的一根独苗。娘子她正是出于人丁方面的考量,所以才怂恿我收房纳妾。但是,这并不是说,她就有什么能容之心,不过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罢了……”
啊!
还有这档子事呀!
在此之前,殷桃一直以为,柳荃是个能容她人的敞亮大妇,却没曾想,在这背后还藏着这样的悱恻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