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边一棵迎客松,右边一棵迎客松,这种双松迎客的布设于现实中并不多见。
然而,陆博轩的官宅就是这样的。
齐誉依稀记得,在段子还为内阁次辅时,也曾居住过这座宅院。如今时移世易,却又换了其他主人。
嘣嘣!
齐大郎放下随身携来的礼物,亲自上前扣门,并递上了自己的投刺。
来的很巧,陆大人此时正在家中。
“呵呵,是少丞过来了呀,快快请坐!”
“下官谢坐!”
话音落罢,便有一个身材曼妙的侍女上前奉茶,然后又低眉敛目地退下去了。
而且,还带上了厅门。
陆博轩小呷了口茶,带着些玩味说道:“你昨日的朝堂之辩非常精彩,我虽在一旁静观,却也听得津津有味。”
齐誉貌似不满道:“大人自顾在那看热闹,却一句话都不帮讲,莫不是想看我出丑?”
当然了,这只是一句玩笑话而已。
陆博轩笑了笑,用一副‘你懂得’的神情就算作是回答了。
事实上,内阁以及九卿们,本就是奔着看热闹去的,他们压根就没想去蹚这通浑水。
还是那句话,他们所在意的只是谁做皇帝,并非是后宫里的勾心斗角,至于皇后受不受宠,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?
直白一点说,半点好处都没有。
陆博轩放下茶杯,顺着刚才的话题问道:“你在朝堂之上曾公言说,不久之后必有远人来附,听你这话里的意思,莫不是想对安南下手?”
喝!
一猜即中!
不愧是我的老上司,都快赶上我肚子里的蛔虫了。
在旁观者看来,那句乃是取悦圣心的谄媚话,根本较不得真,可唯独心细的陆博轩品出了其中的意味。
见意图被识破,齐誉也不再隐瞒,而是很坦然地说出了心里话:“安南王那厮勾结佛朗机国人,大力发展水面武装,灭我之心昭然若揭!正所谓,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,不除掉他,我心何安?”
“还有,这个老不死的曾向陛下告我黑状,害得我放低姿态作出自辩,现在,也该是时候回敬回去了。之前时,我仅为四品知府,不敢冒然对他出兵,而如今,我已经坐到了巡抚的位置,具备了拥有地方府军的资格,如此名正言顺,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?此时的安南正值羸弱之际,若等他回过气来再打,难免会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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费手脚。”
陆博轩虽然表示认可,却还是有些担心:“你琼州现在正在备战佛朗机,若再与安南展开对垒,老夫担心你双拳难敌四手,即使获得胜利,也会付出不小的代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