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个时候,一直没有存在感的殷俊突然开腔了:“依臣之见,朝廷必须得给琼州课以重税,要不然,就失去它重开海禁的意义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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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呀,重开海禁的目的,不就是增加关税上的创收吗?如果捞不到好处的话,那还不如不开呢!
此道理浅显易懂,没毛病。
再说皇帝,他见殷俊才一上来便替自己站位说话,登时心花怒放,马上就投过去了一束‘你真会办事’的赞许目光。
而势单力薄的齐大郎,则是一脸的忿忿不平,恨不得在白面首的屁股上猛踹两脚。
当下是二比一!
皇帝的观点占据了优势。
这时,又听殷俊说道:“臣觉得,琼州每年必须得贡献十万两的税银,如果做不到的话,就给他罚俸半年。”
十万两?
啧啧,你这心咋恁黑呢?
不过,朕喜欢。
皇帝打量着黑心的殷俊,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:吴晚荣曾经说过,齐誉和殷俊乃是穿一条裤子的至交密友,关系上几近是相呴以湿,现在来看,此说法纯属是虾扯蛋。
都说天子说话是金口玉言,没想到还真是如此。
那火锅中的一条大虾,居然还真和一个剥皮蛋扯到了一起。
看到了那光溜溜的蛋之后,齐誉应景想起了自己崇尚的那句至理名言:风吹鸡蛋壳,财去人安乐。
罢了罢了,这笔银子确实当缴,没必要赖着不给。
或许有人问了,殷俊现在真的是在下黑手吗?
当然不是!
齐誉从他只可意会、不可言传眼神之中,很快就读出了其中深意。
这小子,现在是在暗帮自己。
为什么这么说呢?
假设,顺着皇帝刚才的节奏继续往下扯,就很有可能会出现让齐誉当场报税的情况。
而问题,就隐藏在这个可能发生的环节里。
也就是怎么报税的问题!
殷俊是去过琼州的,也非常地了解那里的实际情况,据他估计,若按正常定税的话,琼州最少也得付出三十万两的税银,而这样的赋税比,一定会给该地的发展带来不小的财政压力。所以,不宜实话实说。
可若是使用假数据瞒报的话,那就犯下了切实的欺君之罪,日后万一被查出,就会承担相应的刑责。这个方式,也不可取。
然而,经殷俊这么一建议,就直接变成了由皇帝定数,而齐誉负责如数完成的约定式税制。如此一来,就再不存在所谓的虚报和瞒报了。
呵呵,这可是你自己开口要的,即使是要少了,那也不关我事。若怨,就只能怨你自己没有狮子大开口。
然而在皇帝看来,能有十万两银子的税收,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的了。虽然说,这个数还不足以和中原之地相提并论,但是,若和西北方的那些蛮荒比较,完全称得上是课以重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