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连坊间的市井小民都能给你说出个一二三来,更何况我堂堂进士身?
齐誉见他这般轻视,没好气地回敬道:“齐某才疏学浅,对此名言了解不多,勉强算得上是略有耳闻吧。”
“那好,既然懂得以和为贵的道理,却又为何明知故犯呢?”梁英忠见他神色傲慢,心里甚是不悦,乃捋着胡须更加傲慢道。
“哦?梁大人何出此言?请恕齐某听不明白。”齐誉也扬起手来捋了捋须,云淡风轻道。
梁英忠不再捋须,而是冷哼一声道:“最近有传言说,你大兴不义之兵,搅乱南疆局势,在那茫茫南海上,流血几可漂橹……”
齐誉打断他道:“还有这事?我怎么不知道?”
“莫要装蒜!你血洗吕宋,威慑大湾,所作所为实在恶劣!我大奉乃是堂堂的上上之国,礼仪之邦,素来倡导以和为贵、以德服人,否则,哪里来的万国来朝的盛况?再看看你,蛮横粗暴不讲礼仪,动不动就兴起刀兵,这还有半点上国人的风范吗?哼!我大奉朝的脸面,都被你个粗鄙之人给丢尽了!”
噢,原来是指这事呀!
就当下来说,京城的官场只知道,琼州和吕宋、大湾之间发生了一些军事冲突,却并不知晓这背后的归顺之事,所以,梁英忠才会从表象上进行评论。
在当初时,齐誉曾一再强调,归顺之事属于是高级机密,万不可公然见报。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在短时间内保留一些‘政治资本’,并以此作为后手给自己增加政治筹码。
若是被政敌们给提前摸透彻了,那就起不到‘突然一击’的效果了。
要得就是对方的措手不及。
齐誉也不生气,只是淡然一笑道:“梁大人,你称我兴不义之兵,有何凭证?呵呵,如果不是看在彼此同僚的份上,我定要告你个污蔑之罪。”
什么?
敢告老夫?
正当梁英忠开口反斥,忽听陆博轩唱起了反调:“老夫怎么听说,齐大人他性子坦荡,品德如水,乃是世间少有的谦谦君子,莫不是梁大人偏听则暗,以致于这般的有失公允?”
“怎么可能?”
梁英忠根本不理会陆博轩的插言,依旧是紧咬着齐誉不放:“你刚才问我说有何凭证,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,兵部那边可是陈着不少的探子公文,全都是足令你百喙莫辩的铁证!”
“你单方面之词而已……”
“单方面?那我也问问你,你又有何凭证?人证、物证,两者皆可!”梁英忠冷笑一声,道。
“朕能证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