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俗一点来说就是,胳膊肘子太过往里拐了。
“呵呵,安南身为藩属之国,充其量不过是咱们大奉朝的干儿子,就他这种,哪有自家的亲儿子亲近?护犊子?呵呵,完全是情理之中的事。”
齐誉呵呵一笑,又道:“关键是,那安南王口说无凭,拿不出什么有力的证据来,而陛下,自然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方式搪塞过去。”
目前,唯一能称得上是证人的,就是吕宋的大将扶西,然而可惜的是,他
现在已经不知所踪。在无凭无据之下,安南王也是凭借自己的猜测来进行推理的。
他自己对此都不是十分肯定。
至于他参齐誉的目的,其实也不复杂,就是想给他增加一些政治压力,迫使他在对外方面有所收敛。
没办法,武力上不敢和人家叫板,也只得打打小报告了。
先说回正事。
彭文长在反复地阅读了几遍公文之后,不解说道:“真是奇怪,安南王为何不在奏章中提及沙捞越的那一役?要知道,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冲突,他为何对此闭口不提?”
这一点确实令人奇怪,也令人费解。
齐誉想了想,分析道:“安南王若将此事上报朝廷,其结果定然是两败俱伤,他又不是傻子,绝不会选择不明智的鱼死网破。”
彭文长依旧不解,问道:“此话怎讲?”
“这么说吧,此事一旦公开,就属于是两国开战了,之后的走向只有两个,要么战、要么和。战是不可能的,安南没这实力,可若是和的话,朝廷方面就要作出安抚,而安抚就需要用到钱财。我朝目前正打造鲲鹏水师,北方也在抗拒二强,这等花钱之际,哪有多余的银子舍给他安南呢?所以到了那时,陛下定然会选择搅和稀泥,最终一毛不拔。所以,无论是战是和,安南都得不到实际性的好处,既无好处,那还不如不说。”
齐誉淡然一笑,又道:“我估摸着,安南王正是看清了这一点,所以才只字不提吕宋一战。”
“噢……”
“此外还有,咱们这琼州府地处南荒,山高皇帝远的,安南王若真敢下手整我,我也完全有能力在被撤职查办之前捅他一刀。到那时……”齐誉嘿嘿一笑,道。
这乃是最坏的结局,不到迫不得已,安南王绝不会走这一步。
目前的琼州实力不菲,足以震慑住安南,令其产生忌惮,不敢有过激的行动。
识时务者为俊杰,这一点全世通用。
彭文长恍然地点了点头,对此表示理解。
说回眼下,朝廷方面既然发来了公文进行质问,那么,地方官就要为己做出相应的自辩。
如下:
对于安南储君被蓄意谋杀的‘假说’,齐誉的回复只有一句话: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?
而对于务工之事的辩解是:腿长在他们安南人的腿上,他们可以来,也可以选择不来,又没谁拿着刀子去逼他们,此举纯属自愿行为,绝不存在所谓的欺骗。
写罢了后,齐誉就令承发房即刻发出,不得有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