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又是持什么样的看法?”
“嗯……今上相信了!”
齐誉点点头,剖析道:“无论怎么说,庸王都是死在了吴晚荣的押解途中,多多多少的,他都得为此承担一些责任吧?”
“责任是有,但是并不大。”
“哦?这话怎么说?”
殷俊回道:“陛下对他并没有实际性的问责,只是面子上申饬了几句,取了个渎职为由,罚了他本年俸禄,此外,就没有其他了。”
他话音一转,又带着几许暗示说道:“不过,皇族宗室对他有些不依不饶,一直紧咬着这事不放,我估计,他会为此付出一些代价。”
至于是什么代价,殷俊并没有明说,想来,也就是一些破财消灾的常事了。
被宗室逮着这个机会,又岂能不敲一些竹竿?
可以预见,吴晚荣又要破财了。
齐誉轻轻一叹,道:“唉,陛下对这个奸佞太过宽容,要依我之见,就应该革职查办,永不再用。”
“怎么会呢?”殷俊被他逗笑,摇了摇头后才解释道:“吴晚荣此次南下琼州,有功有过,即使功过相抵,陛下也不可能查办于他。”
“还有,据我观察,今上似乎并不想让庸王活在世上,他意外地薨逝于北上途中,岂不正中了圣怀?既是如此,陛下又怎会迁怒于吴晚荣呢?”
这么来看,自己之前还真是猜对了圣意。
可见,皇上压根就没想让庸王活,最好是死在琼州的大牢里。
而自己为了不沾这身骚,也只得设下毒计把这个烫手山芋转移给了吴晚荣,如今来看,效果还算不错。
事到如今,庸王的案子算是真正了结了。
齐誉晃过神来,继续道:“哦,对了,你刚才说吴晚荣南下还有建功,不知这功又是什么?”
殷俊淡淡一笑,回道:“这若说起来,他的这份功劳和你还有一些间接关系,是这样的,他在琼州公干期间,不负圣上之期望,调查出了火炮的重要价值,陛下在得知后龙颜大悦,这,便是他所谓的功劳……”
正如那洋人安德烈所说得那样,陛下果然对新兴的火器起了兴趣。
虽说此事早已知晓,但从殷俊的嘴里说出来又是另外一种感受了,因为,他的话要比那洋人更靠谱。
说起火炮,就不由得让齐誉想起自己之前写的那书上表,也不知道有没有说动陛下。
殷俊却是摇摇头,直接告诉了他答案:没能说动!
啊?为什么?
我明明已经阐述地很透彻了,各种机理也都是一一注明,陛下不可能阅不懂的。还有就是,我在那文中特表了自己的侠肝义胆和赤诚忠心,天地可鉴。
可陛下为什么不动心呢?
殷俊认为,这既不是阐述的不够好,也不是忠心表得不够,而是这里头的水实在太深,并绝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。
“水太深?这话什么意思?”
“你真不懂?”
“字面上的意思自然懂得,可你说的这水到底是什么水,那就不知道了,还望不吝赐教。”齐誉拱了拱手,摆出了请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