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,我齐大郎像是那种吝啬的人吗?
正当这小算盘打到得意之处,忽听殷桃语气中带着复杂,又喜忧参半地说道:“有一件事情,我想和你做个商量。”
齐誉回过神来,问道:“什么事?你说!”
“嗯,我哥他……最近可能会来到这里。”殷桃用贝齿轻咬着嘴唇,声如蚊蚋说道。
“你说什么?白面首要来?”齐誉微微一惊,忙又追问道:“这个信息从何而来?”
“他有书信过来,其上有言,他最近要来琼州一带公干,算算日子,估计应该快要到了。”殷桃回道。
真是怪哉?
殷俊就任于都察院,既为主纠察内外有司之官,又为天子耳目风纪之司,他不再朝中弹劾官吏,来我琼州公干什么?
对此,殷桃却是摇了摇头,表示不知。
她所关心的,乃是干系到自己的事情,其他皆无所谓。
“不管怎样,这回你都得帮我一次。”
“你莫急,先说明要我帮你什么?”
殷桃秀美微微一蹙,忧道:“万一,我是说万一,我哥此来想把我带回永川府,或是京城,你都要设法将我挽留下来。”
噢……原来是这档子事呀!
齐誉咂了咂嘴,说道:“其实,我也不舍你离开,有你在,理工学院的教授能高出一个台档次。但是,你一个女孩家家的,背井离乡,孤零零地留在琼州,这也不是个事啊……”
还没等他把话说完,殷桃便打断了道:“不瞒你说,我在这里教书育人,非常非常地开心,我很喜欢这里,真的不想离开。”一顿,她又露出一张楚楚可怜的脸,相求道:“少丞哥哥,你能不能看在我帮你缝制旗袍的份上,帮我这一回?”
停!
事情可以乱来,哥哥可不能乱叫。
齐誉尴尬一笑,道:“我说,你还是叫我齐公子吧,这哥哥长哥哥短的,我听着有些不适应。”
殷桃才不理他,继续嗲声嗲气地相求着,你不答应,我就哭给你看。
喝!变脸还真快!
才一眨眼的工夫,那小妮子居然真得梨花带雨地泣了起来,那莺莺燕燕的,听得人心都碎了。
齐誉终究还是没能耐住她这可怜的模样:好了,别哭了,我答应就是。
“你真好!”
“一般般啦~~”
“……”
倏然间,齐誉感觉腮边一凉,定睛看时却见,自己居然被这美人冷不丁地香了一口。
这……
“嘻嘻,这是给你的奖励……”
“别介,齐某消受不起!”
话音甫落,齐大郎如同是斗败了的公鸡一样,低着头急匆匆地溜去了,仿佛没有听到身后的殷桃的咯咯笑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