强烈的好奇心促使齐誉摊开了那一封信。
然而,只是匆匆一瞥,他便被吓住了。
只见他的脸色不停变化,先从吃惊变成了骇然,又从骇然变成了煞白。于此同时,豆大的汗粒也沿着他的脸颊滚滚而下,最后落在他急促起伏的胸膛上。
“相公,你怎么了……”柳荃见他神色有异,忙问道。
“我没事……”
说罢,齐誉便强迫自己镇定下来,他先是黯然一叹,然后就将那封信朝着烛火上一撩,几息工夫后,那信就化为了一抔灰烬。
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呢?
齐大郎没有细说,他只是很笼统地告诉柳荃:这位女贵人和自己确实是一路人,应该不会害齐家的。
而后,他又强调道:此事到此为止,不可再言,最好还是选择彻底忘记。
柳荃见他一脸严肃,忙郑重地点了点头。
朝堂上的事她不懂,但她知道,只要按照丈夫说得去做就行了。
……
之后的两天里,齐誉该干什么干什么,似乎彻底忘记了此事。而柳荃也没有再问,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。
待心绪平复下来之后,齐大郎就着手办些实事了。
比如说,给那些自称是‘少丞门生’的弟子们谋个前程,也不枉他们远走他乡过来相投。
这是一种信任,绝不能辜负了。
最终,齐誉作出了任命,他们这些人全为琼州理工学院的第一批教谕,月俸方面给的相当不菲,几乎都堪比朝廷的国子监了。
此外,还可以享受到府衙的特殊津贴。
呜呼!
区区秀才身,也能为府学级的教谕?而且,还能得到这么丰厚的待遇!
要知道,州府级别的教谕,可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誉,就当下的社会地位而言,可不止是高出常人一点点。
真是走了狗屎运啊!
在龙仕通的带领下,一众秀才尽皆匍匐在地,感激涕零,大礼拜谢恩师的提携之恩。
“好了好了,你们也即将是为人师表的人了,别动不动就行大礼,快起来吧。”齐誉两手虚托,示意他们起身。
不过,这些个弟子们依旧坚持把礼行完,之后,才束手而立的恭在一侧。
“明日一早,你们全都去到老粮仓处集合,我要给你们集中授课,以给你们快速充电,哦不,应该说是迅速提高汝等的知识储备。”
一顿,齐誉又道:“你们都顶着廪生的功名,属于是秀才中的佼佼者,接受能力肯定比一般的读书人更强。何况,你们还具有算学基础,应该更容易上手才
是。不瞒汝等说,我对你们,可是寄予厚望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