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别说,依稀之间,还真有那个几分模样。
这时,那个叫做龙仕通的秀才走了出来,并露出一副又惊又喜状道:“途中曾听琼州的百姓们说,恩师自上任以来,勤勤恳恳勤,日理万机,没想到,居然案牍劳形到这般程度,呜呼……”
别呜呼了,知道你会拍
了。
不过,听着确实舒坦。
龙仕通见齐誉和蔼依旧,并没有因为入仕而长官威,便逐渐放下了警惕心,轻松地攀谈了起来。
经细聊得知,他们听说水路不甚太平,便通过陆路到达了这里,漫长的跋涉让他们耗尽了身上的盘缠,最后不得不沿途乞讨到此了。
其中艰辛,不太方便予外人道也。
齐誉听得有些心酸,忙不迭地抚慰起来,而后,他又叫来了衙役,让其带秀才们到馆驿里住下,好菜好饭的招待着,绝不可怠慢半分。
另外,他还对秀才们表态说:先好好休息,调养好身体,前途之事改日再议,为师的任命,绝不会令汝等失望的。
这话中的暗喻,那就不言自明了吧?
众秀才闻言,无不感动到动容落泪。
……
饭后,齐誉赶紧去了一趟姐姐那里,问她有没有生活上亟需和所缺,若有,尽管开口。
由于孙大财看牲口未归,所以家里只有齐兰一人,如此一来,说话也就更方便了。
齐兰告诉他说,目前一切都好,不必挂心。不过,她却有一事相求。
“姐姐,你想求什么?”
“阿瞒,我想进到纺织厂里务工,也好赚些养家用的银子,你看看能不能帮我找找人脉?”
齐誉闻之一愣,一时竟不知还如何作答
传统里,家庭主妇日常主内,即使偶尔做些针线女红,也只能赚点买油米的小钱,称不得家里的经济柱。
可是,到了琼州就不一样了,这里的桑麻织造形成了产业化,随便做上一个月的织工,都能顶得上老家一年。
不听则已,这一听之下,齐兰就不禁心心念念起来:琼州的钱实在是太好挣了。
所以,她心动了。
齐誉幽幽一叹,心里有些复杂,怎么觉得,她和姐夫的想法越来越像了?
傻姐姐呀傻姐姐,我可是堂堂的一州知府,难道还关照不了自家的亲人?
“阿瞒,你觉得不妥?”齐兰见弟弟似笑非笑,便问道。
“当然不妥!姐姐呀,你辛辛苦苦劳碌了半生,我又怎么舍得你到了这里还要不识闲呢?”
“这……”
齐誉一脸真诚,又继续道:“要我说,你啥都别干,若有时间,就多陪陪咱娘。再过一段时间,琼州的两所学苑就要开学招生了,按照我的想法,想让小巧云进去念两年书,所有费用,都由我来承担。而你呢,只要照顾好老小也就行了,至于赚钱的事,我会给姐夫铺好路子的,你就别跟着再掺和了。”
孙巧云
现在已经长成了半大姑娘,却依旧还是个不识字的农家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