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誉回到府衙之后,第一时间就跑去了官宅。
同时,也在心心念念地想着:亲人们啊,我想死你们了!
对于聚少离多的齐家人来说,思念感更殷。
才一见面,柳荃就眼泪婆娑地说:“相公,你好像又清减了……”
齐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,以自嘲的口吻说道:“我这下巴棱角分明,好像比以前更俊朗了。”
这哪里是自嘲,分明就是自恋嘛。
柳荃被他逗乐,嗔道:“你都多大岁数了,还说这种风趣话,不怕孩子们听到了笑话……”
“我还不到三十,哪里老了?”
“你呀……”
其实,在丈夫离开的这段日子里,柳荃一直都比较担心。
虽说他一再表示,自己绝不会冲锋陷阵,但这毕竟是行军打仗呀,其中风险谁可预知?如今见他平安归来,焉能不喜?
相比于儿媳妇的心情激动,周氏的反应就淡许多了。
这并不是说,她不关心自己的儿子,而是打仗这事一直都在瞒着她,她只是听说,自家阿瞒是外出公干去了,至于去干什么,根本不知。
她见柳荃不能自已,便端起婆婆的架子训诫道:“我看你呀,也真是越活越没出息了,一点都见不得自家男人消瘦!变清减了,这还不好办,十几顿大肥猪头肉不就养回来了吗?”
就是,多大点事?
柳荃被婆婆刺挠得有着脸红,却也只得口是心非的应了。
周氏发完了牢骚之后,便来到衙门的二堂,随手抓起几个喝茶的衙役,让他们驾着车带自己去肉市里采买。
衙役们对此早已习以为常,轻车熟路,套车、赶车都非常麻利。
据知情人士透露说,只要见他们至,屠户们就会把劁过的猪头立即搬出来,并以低于市场价三折的价格算给周老太太。没办法,这位老人家最喜欢降价和砍价,不让她赚点便宜,随来的衙役会甩白眼的。
在周氏离去之后,柳荃便脸泛红晕地把丈夫拖进了寝室里。
这……
莫非是,忍不住了?
柳荃睨了他一眼,嗔道:“大白天的,你瞎想什么呢?我是有正经事和你说。”
呃,我哪里不正经了?
齐大郎略显失望地抹去了嘴角处的口水,道:“娘子有什么话说?”
“哪,你先看看这些!”说罢,柳荃便取出来一大摞红色的小帖子,并硬塞